“那西陵是什么地方？”

这问题还真是难到我了，关于西陵所在地现在是有很多说法的，有人说是河南的西平县，也有人说是在宜昌、山西，总之现实世界的史学家目前都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我摇摇头，“怎么？难道你知道？”

“当然知道！就在河东！”

河东？在这个世界中，我对这所谓的“河东”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借鉴现实世界，他所说的“河东”应当是山西省的西南部。

“你就不问我怎么知道的？”章子看上去有些得意。

“emm……我们的章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定然是知道的。”

我的马屁还算到位，他没和我墨叽，直接说出了答案，“主要还是因为我师祖就是在河东起家的，我今天回了一趟师门，一问便知道了。”

回师门？我还以为他一直泡在图书馆呢！

据章子所说，螺祖也算是他们师门众多守护神中的一位，所以师祖辈颇为了解，至于他自己，儿时光顾着看螺祖的画像了，对其出身不是很了解。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碎碎念，螺祖世代为女性，且外貌相同，不知下次再见，我所遇之人是否还是她……

现在可不是他感慨的时候，我：“所以你的意思是螺祖的身世有问题吗？”

话题步入正轨。

他：“幽水阁是在哪？”

幽水阁？就在本市！难道……

他的话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想，“幽水阁就在N市，河东离这里远得很，螺祖世世代代居住在河东，不可能在此处出现的！”

我想了想说道：“或许是……乔迁？”

可他却摇头了，“他们之所以不会离开河东是因为其他地方不适合居住。”

那确实是有问题的，可能是系统紊乱、程序出错，这个世界从来出现了悖论。

章子没有恢复记忆，觉得奇怪也很正常，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故而不是很在意。

“确实有点问题，不过这和我们遇到的事没什么关联，所以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放一放。”我打算敷衍过去。

“不不不！绝对是有关联的，鬼神之说也好，科学自然也罢，这么大的悖论难道你就不关心吗？”

我摇摇头，叹气道：“不是很关心，我现在还是比较关心如何将曹邑和白浩唤醒。”

章子胳膊环抱在胸前，“所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

他：“答案都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没看出来？”

我云里雾里的，确实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楚门的世界啊！这么大的悖论！我怀疑我们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别人设定好的！”

之前一直觉得即便是说了，章子也不会相信，没想到此刻他却因为这点小事产生了怀疑。

我纠结要不要告诉他真相之际，他又继续说道：

“悖论通常是指这样一种命题，按普遍认可的逻辑推理方式，可推导出两个对立的结论，形式为：如果事件A发生，则推导出非A，非A发生则推导出A。”

我：“通过螺祖居住地确实能得出悖论，但得出「楚门的世界」这一定论还远远不够。”

他思索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

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爷爷，就连曹大佬和白浩都昏了过去，章子有所察觉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具体细节，现在并不是全盘托出的最佳时机。

不过他的一番悖论言论反倒给了我灵感。

既然钓鱼一夜都无人上钩，那就说明对方对设下的鱼饵唾手可得。

鱼饵为：“曹总的特殊任务”。

执行这项任务的除了我就是小A和小B。

小A自然不可能，那么推论自然而然就指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