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反而有种感觉，好像我能吃到滑鸡拌小笋，都是沾了你的光呢？”

狐狸精无辜地吐着舌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

“少撒娇了，她难得做一次，我是不会分给你的。”

狐狸精又蹭蹭。

“好吧，一块。”

狐狸精呜呜叫唤起来，好像受了十分大的委屈。

这声音，很快把绿盏都吸引过来了。

她隔着木板质问：

“死莲花，你对狐狸精做什么了？它怎么叫得这么可怜？”

李莲花一把捏住狗嘴，“没什么，我们在玩呢。”

他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商量：

“两块，不能再多了。”

“呜呜……”

“只有三块，再多我们一拍两散！”

“呜！”

半晌，绿展端着饭菜走过来，“你们刚刚……”

李莲花信守承诺，扒拉了三块滑嫩鲜美的鸡肉到狐狸精的饭碗里。

闻言，他眨了眨眼睛，“刚刚什么？”

“没什么，”绿盏没看出不对劲，转而问道：“对了，笛飞声当年伤得有多重，怎么需要闭关十年之久？”

李莲花便言简意赅地将东海一战的经过说了出来，“笛飞声的伤不可能痊愈，至多也就恢复到六成。”

绿盏点点头，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倾金鸳盟一教之力，他也不过只恢复到六成，那你呢？

你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能给你下碧茶之毒的，一定是身边最亲近的，所以你才不曾防备。”

绿盏直视李莲花的双眼，语气中已满是森冷杀意：

“那个人是谁？”

李莲花快速地皱了下眉，“绿盏，经年往事……”

绿盏微微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热。

李莲花或许自己都不记得了，但她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十年前这个男人的状况有多么糟糕。

前三年他几乎是下不了床的，也就最近两年稍微好一些，但还是不能受凉、不能过热，只能精心养护着。

曾经天下第一、睥睨一切的李相夷，何时变成了这样脆弱的布娃娃了？

“绿盏……”李莲花似乎想劝慰几句。

“没关系，”绿盏打断了他的话，倔强地说：“我总会查出来的。”

李莲花无声地叹息，转而说起了其他：

“笛飞声这个人嗜武如命，如今功力只恢复到从前的六成，那他势必要搜集天下奇药。”

“奇药？”绿盏眼睛一亮，“那对你的身体肯定也有好处呀。快吃快吃，吃完了我们赶紧研究一下！”

李莲花刚想说这药不一定有用，但看着绿盏亮晶晶的眼睛，又将这话咽了回去。

罢了，让她有个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