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言启文开始配合大卫拍照。麦克则站在一边注视着他们。

拍了一会儿，大卫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直摇头，他对言启文说道：“赵小姐，你的表情怎么那么生硬呢，身体动作都很不自然呢。”

言启文的确是从来没拍过这种时尚照，他又不是赵甜甜，当然毫无镜头感。

“噢，可能今天我状态不太好，第一次这种打扮，我觉得挺怪的，也担心拍出来丑。”言启文说道。

“没事，放轻松，赵小姐。”

大卫颔首，微微一笑，又把相机对准了言启文，示意他开始。

言启文看着相机的镜头，就觉得它像个怪物一样。

他想起赵甜甜以前拍过的照片，多数都是笑得灿烂的模样。

言启文模仿着赵甜甜的笑容，对准镜头龇牙一笑，然后再龇牙，再偏头，再一笑。

“停，停，停！”大卫对言启文喊道。

“噢，不好意思了。”言启文尴尬地笑笑。

“不如我们休息十分钟，赵小姐，你调整下状态。”大卫说。

言启文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麦克，想看看他的意思。

麦克点头，言启文对大卫说道：“好，我休息一会儿，调整下状态。”

没多久，麦克把言启文拉出了摄影室门外。

他低声对言启文说道：“甜甜，你今天怎么了，平时拍照不是挺有镜头感的吗，为什么今天我感觉你像换了个人呢。”

“可能昨晚没睡好，犯困，精神不集中了。”言启文说。

“嗯，这个理解。可是拍照也不需要多集中精神吧，毕竟也不需要动脑子的。”麦克嘀咕着。

“是……可是我就是不想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这一身打扮，如果笑起来，会又怪又丑的。”

麦克想了想，似乎觉得言启文的话有些道理，他说：“不如，我去和大卫沟通下这次拍照的风格。”

“好的。”

麦克进入了摄影室，十多分钟后，他又走了出来，他对言启文说道：“这样吧，甜甜，你不用笑，只要面无表情看着镜头就好。”

“啊，只需要这样吗？”

“是的。大卫说他在看你刚才拍的照片时，觉得你不笑的时候，更符合这次拍摄的风格。这次他要拍出，东方古典与现代的碰撞的感觉。还要把西方的抽象风格融入在照片里。”

言启文不太能理解麦克这段话的意思。不过，他想起了不懂画的人欣赏抽象画的反应。

假如他面前摆着一幅抽象画，他其实看不出画作是否优良。毕竟隔行如隔山。如果行家说好，他可能也会附和着说好。

言启文的这次拍照，最终画面呈现出来的丑与美，他并不清楚。他只是在工作，在配合摄影师而已。

一会儿，言启文又进入了摄影室，她按麦克所说的，面无表情地拍照。

拍照过程中，大卫让她适当换换姿势，言启文听后，要么举举手，要么伸展下胳膊，要么微微抬下手……

他觉得他好像在做机械运动样。

大卫看着，摇摇头，今天，他从言启文身上也找不到拍照的感觉。

很快，麦克走到大卫身边，他希望言启文看着他，跟着他的动作来摆姿势。

言启文看麦克很熟练地摆着pose，虽然他的pose看起来尴尬又好笑。不过言启文还是强忍着他的笑意，跟着麦克做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