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莲叶无穷碧。
塘湖,天下第一湖。
映日荷花别样红。
塘湖岸边有朝气蓬勃的少年,有背手望湖的文客,有年轻貌美的女子………………
徐行站在人流涌动的岸边,目光扫射一圈,落在那一座桥上,桥的尽头是个亭子。
“海月桥。”凌香月的目中闪动着光芒;“天帝大人和妻子相遇的地方………………”
徐行看着,没有回话,看了很久,转头说;“去多宝镇吧。”
她摇头道;“吃了醋鱼才去。”
柳忠也在一旁说;“徐哥,不着急的。”
徐行没有在坚持,陪着两人游玩了一圈塘湖,吃了排队很久才吃上的醋鱼。
江海府,多宝镇。
多宝镇位于江海府偏僻之地,多宝二字并不是说此地有宝,而是因为多宝镇上的商铺九成九都是卖修行相关之物。
多宝镇后有一山名曰多宝山,满山遍野草木,皆是精品,有紫檀、花梨、金茶花…………,此山许多传说,若平常人进入此山踏青,倒不会遇到什么,若是有那心术不正的修行人进入此山,就再也无法出来。对于多宝镇上的人们来说,此山至宝并不是满山遍野的精品,而是山后有一学院,名为‘天明。’。
小型飞船越过多宝镇落在多宝山的一条偏僻之路上,掌船人拜别凌香月驾船离去。
凌香月领着两人上山,一路并没有遇到行人,边走边说;“江海天明学府跟碣州的天明学府是不同的,在江海学府之中,你的境界和文课没有达到要求之前是决不允许出学府的。”
徐行停顿一下脚步,叹了一声。
柳忠愣住。
凌香月停下脚步好笑道;“别人能进学府都是高兴的欢天喜地,别说文课,就是一天吃十本书都行。”
柳忠大叹一声,道;“我实在不清楚高夫子为何给予我入学卡片,哪有一个教书的会喜欢一个不会写多少字的少年。”
徐行拍了拍柳忠的肩膀,抬脚上山,问道;“再说说其余的。”
凌香月道;“江海学府有六院,武、法、丹、阵、锻、奇,如字面意思,当然了,选择一院只是为了主攻并不是选择了法院就不能修武了。一个人从进入学府之时就会根据根骨和文化来分班,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不记在班级内,过了这些班级才可选院子。你二人大概率是分到低班庚辛,一个过渡,等你们完善了自身的根基就会进中高班,匹配你们的境界。”
一路说着,三人到了山顶,顶上并没有什么庙宇,只有一处凉亭,凉亭中无人。山顶上满是树木。
“说些好的消息,小还丹在碣州学院是用积分换取,在这里每个月都会赠予。”凌香月拿出三角令牌,带着两人七拐八拐,走在树林间,又说道;“其余的事情等你们进去自然会得知,记住,一定要好好学习,当年我来这里可是吃了很多苦头的,我本自傲的天赋在这里什么也不算的。”
徐行跟着凌香月走入林间,忽的察觉哪里不对,再回首,不过步入林间十来米左右已看不见凉亭,四面八方都是树林。他看见凌香月走到一棵槐树前,用手中的令牌贴在树上,忽然间凌香月的手掌没入树中。
她回头说;“我虽然可以带你们二人进入学府,但到底不合规矩,还是不要多添加麻烦。你二人有高夫子的介绍信,可把信封放入树上,自然就会进入学府之中。”
她似乎很不放心,像个老姐姐一般,接着说;“你们要记住你们来到的是什么地方,把这里当成一处战场,公平竞技的战场,但你们的对手却是有着强大资源的学子,多的话再说无意,进入学府之中,一定要好好完善自身。”
徐行两人点头,看凌香月进入树中。
柳忠忽的拿出介绍信放入树上,只觉得有吸力在拉扯身体,极快的说;“徐哥,我先走…………”
徐行明白柳忠的意思,他是为了自己探路,感叹一声‘傻瓜。’,拿出信封放入槐树之上,忽的感到眼中似乎有重影,眼前槐树出现叠影重重,当即掐诀要遁走而去,心中猛地一跳。
一只拳头掀起了狂乱的气流狠狠地砸在徐行背后。
徐行的身体如炮弹冲去,撞断眼前七八根树木,在地上滚了又滚。
“废了他!”黑衣少年从一颗树干之中钻出来,吼道。
那武夫当即冲去,看徐行迷迷糊糊之中爬起来,一拳下去砸中徐行的脑袋撞在地面之上,结实的泥地炸出大坑。乱拳如雨落脑袋之上,徐行只觉得脑中昏迷,也不知挨了多少拳,血液染红了地面,徐行再去运转法气要牵引日曜光法,又感法气一停,身形也似被凝固住,知道是另外一人施展了定身术。这一法一武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少年武夫一脚跺在徐行背部,开口道;“好在你没有学丁云唐匀成为缩头乌龟,不然这仇还真不知道怎么报………………”
“先断他四肢再啰嗦,他有秘法!”树干上,黑衣少年双手掐诀,脸色涨红,连连施展定身术,紧闭的双唇流出血液,法气一顿。
武夫少年当即一拳对着徐行的左臂砸去!
砰!
拳头在地面掀起大坑。
武夫少年当即站立身子左右扫射,看见十米之处依靠着树干的血人,开口道;“还真是难杀,果然有些手段,寻常五宫武夫在这一顿乱拳之下早已经没有反抗之力。”
他没有再着急出手。
徐行只觉得脑子中迷迷糊糊一团糟,他扶着树干站起来,抬头看向两人,他看见两个少年眼中仇恨的目光,心里面十分不明白这两人为何有着这种眼神,但也不再多想。那武夫少年已经奔跑而来,口中开口‘记住废你的人是孙家孙渊。’徐行运转真气,只觉得挨了百多拳的脑袋刺痛无比,真气也运转不顺,整个天灵盖似乎都要碎裂,不断发出刺痛。
他转身奔跑而去,身后有破空声,忽的感到心中一跳,只怕那另外一人又要施展‘定身术。’,当即牵动日曜光法才能运转一丝法气,遁地而去,似乎超越那人施法的范围,心中预警消散。奔跑之中,徐行双眼四处扫射,这两人是谁?
又为何知道自己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