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总会觉得恐慌,想要逃避。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
他如此身娇肉贵,琴明国没有灭国之前,他也一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被千娇万宠,众星捧月的长大。
他说不定有十分疼爱他的父母和兄姊。
可这一切,都被自己毁掉了!
他是这世间,唯一没有资格和权利去向他索要什么的人。
每每想到这,凤朔心里就升腾起一股绝望,同时,还有庆幸。
可就是自己这最没有资格的人,却有幸陪伴在他身边,能够随时看到他,触碰到他。
花浅见凤朔一会儿难过,一会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怀疑他有病。
还有说什么占有欲。
那是他想占有就能占有的?
是朝堂上的那些人不准你娶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花浅索性自暴自弃,微笑着说:“那陛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凤朔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不要唤我陛下,就像平时一样,你我之间,可以没有任何礼数。”
花浅大多时候都是很懂礼数的,该有的称呼一个不少,但有时候也会松懈,毕竟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平等的社会里,所以有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说些你啊我啊之类在这里听起来极为大胆的话。
但凤朔,好像很喜欢。
花浅张了张嘴,索性不说话了。
凤朔这天夜里,歇在长乐宫,抱着花浅而眠。
凤朔本来有点蠢蠢欲动,但可能这些日子真的累着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