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附近有什么好逛的,脏乱差一字不落。”
婶婶虽然这么说,但他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路明非,还是点头同意了。
路明非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夏弥把他按在沙发上,说是让他多陪陪婶婶。
路明非对自己婶婶畏惧大过尊敬,其他三个年轻人走后,他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以前那个姓陈的姑娘吹了吗?”
果不其然,婶婶一开口就是绝杀,路明非好悬没把刚喝下去的可乐给喷出来。
“咳咳,您说什么呢?我和陈姐姐不是那种关系。”
“也对,”婶婶深以为然,“那姑娘强势过头了,可能真不怎么适合你。”
“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感谢人家啊,”说到这里,婶婶苦笑握住了胸前的十字,“她比我们更有资格当你的家长,明非,我和你叔叔真的很对不起你。”
“有一个先生说,人有两把批判的枪,一把对准别人,另一把对准自己,在向别人开枪的时候,要想想自己是不是犯了同样的错误。”
正当路明非想开口安慰婶婶的时候,她的下一句话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所以现在你是在,和这两个姑娘里的哪一个谈?”
“我……”
“喔,我懂了,”婶婶一拍手,“还是在互有好感的阶段吧。”
‘不,您不懂!’路明非心说,‘人家喜欢的是师兄啊,仕兰中学的学生会长,无所不能帅到没边的冷面男神楚子航。’
“我觉得比起那个…”婶婶想了两秒,才想出了形容词,“仙女一样的小姑娘,另一个安静的姑娘更适合你。”
“那个活泼的小姑娘是姓夏吧,我总觉得她……”
这一次婶婶用了更长的时间,才总结出了自己的感觉,“不真实…”
路明非也这样想,那个完美无瑕的女孩,的确美得像梦一样。
“您知道我的,”路明非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这里是真的有问题,您说的那些事,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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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几年以前的事,”路鸣泽咽了口唾沫,“那天是我值日,所以放学回家晚了,我回到家的时候,地上有好多好多的血。”
“我妈被吓晕了,堂哥在包扎手上的伤口,他不小心被刀给割伤了。”
陈雯雯皱起眉头,路鸣泽的话中,有显而易见的漏洞,和大量模棱两可的事。
割过腕的都知道,像偶像剧里那样在手腕上划个小口,比起失血而死更有可能的是,伤口自己凝固了(所以要泡在温水里)。
(PS:友情提示,这绝对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之一,等待死亡的过程能把人折磨得发疯,如果等到失血过多,没力气动弹的时候再后悔,那体验不亚于酷刑。)
路鸣泽又说到处都是血,让人无法判断这是夸张的比喻,还是在陈述事实。
记忆并不是什么可靠的东西,特别是受到惊吓时的记忆。
“那天以后我妈神神叨叨的,表哥也是,我爸送他们去了医院,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妈精神状态好了,但却在医院里因为医生的话,信起了什么十字教。”
“我觉得我表哥真的没病,只是不想再回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在我家生活,也不想再回忆起那天。”
“明明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我妈不记得那天的事了,这对于她来说挺好的,你们可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说这件事啊。”
两女默默地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夏弥说,“我们该回去了。”
一阵寒风吹过,陈雯雯下意识地紧了紧围巾,她忽然有些心慌,好像…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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