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两个月不见人,钟文姝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想得紧,要不是在大街上她真的可能就扑上去了。
不过两人的黏糊样,落在李桂花眼里跟扑上去也没啥区别了。
就像是钟母预想那样,一见到贺实,钟文姝委委屈屈把自己的右手伸到贺实眼前,开口带着鼻音:
“贺石头,这儿留了一道疤,可丑可丑了。”
贺实小心翼翼拿起她的右手,隔着个纱布啥也看不清,但他已经脑补出了那白嫩手心得是多深的疤。
心疼得看了又看,贺实又轻轻吹了吹:“我家姝姝受苦了。”
没来由,钟文姝就被贺实这样一句话安抚了。
她想起受伤第二天顶着个大包去上班的时候,关月看见自己第一句话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老爷子也是第二天才瞧见的,也连连嘱咐她小心点。
但贺实,他说的是“我家姝姝受苦了”。
钟文姝眼睛有点发红,突然想起还有一句话没说。
钟文姝收回手,微微仰头:
“贺石头,你回来啦?”
贺实很配合,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嗯,我回来了。”
医院门口总是很多人,脚步匆匆或喜或悲,很是嘈杂的环境,但是钟文姝觉得真好。
贺石头回来了真好。
两人互相看着,都弯了眉眼。
“行了行了,你俩可以了啊!”关月是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傻站着的场面。
有一点点不好意思,钟文姝转身傻兮兮喊了声:“月月”
月月不受控制抖了一下,然后踩着单车就跑了,期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次。
咱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想回头看看。
“走吧,我们回家,我给你煮面条啊!”
“你这手不行,家里还有白面不?我来擀,咱俩都补补。”贺实绕道了钟文姝右手边,就怕有人一个不小心撞到。
“那我来扒蒜!我现在一只手就能扒特快!”
“这么厉害?”
“可不是!”钟文姝高兴的时候走路就忍不住蹦跳,刚跳了两步觉得有点不对,停了下来。
贺实吓了一跳,以为是伤口又疼了。
“我总觉得我忘了点儿啥事。”
“啥事儿?”
“不知道,就在嘴边上,可就是想不起来。”
钟文姝左手摸摸下巴没想起来,想拍两下自己的脑袋,但又怕那个包没长好。
贺石头:“那就不想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指不定过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钟文姝觉得有道理,十分干脆将那一点子念头抛在脑后,又在贺实身边蹦蹦跳跳着回家了
不仅在嘴边儿,还在身边,但那死丫头就是想不起来的李桂花:......
她姥姥的,不愧是林红娟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