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俞楚习心中一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除了情人,他们还能是什么?夫妻吗?可他们已经是了啊。
“俞楚习,我们分开吧。”霍树言看着她,语气中并无半点戏谑。
“分开是什么意思?”俞楚习当即反问道。
“你不用做我的情人,不必在那个房子等着我召唤,你可以找工作,可以…去找江信安。我不会再去找你。”
俞楚习被这一波打得猝不及防,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上有一根线,这根线永远被拴在霍树言的手中,可是突然,霍树言要放了这根线吗?
“霍树言。”俞楚习本想说我们还领了结婚证,如何能算是分手,可是又怕说出这一句,两个人之间就真的无半点羁绊。
“你想说结婚证吗?”霍树言竟直接说出了这话。
俞楚习静默没有说话。
“如果你想离婚,可以跟我说,但是我们最好先补签一份婚前协议。”
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姿势如此亲密,说出的话却如此疏离。
俞楚习听着没有说话,抿了抿嘴。
她的视线看着霍树言的领带夹。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俞小姐。”
“既然俞小姐没什么想说的,那么…”霍树言的声音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你是现在下车还是让我的司机把你送到目的地。”
“哦,对了。”霍树言像想起什么似的,“澜院的房子还是你的,你最近几天住的房子可以搬出来了。助理之后会给你一张支票,数额不满意可以再和她说。”
俞楚习再抬眸时,眼中已经没有任何情绪,“我在这里下车就好。”她从霍树言的身上下来,打开车门下了车。
夏夜的晚风中,俞楚习穿着晚礼服,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江边,倚着栏杆,心中竟然无任何所想。
俞楚习没有去澜院,她租了一个三室一厅,因为她的父母快要出狱了,这房子算是给家人租的,她还奔波着想要找工作,以往,和霍树言在一起,她工作根本不需要考虑薪资,但现在,她必须考虑收入了,她的父母向来花钱大手大脚。
她找了一个在信托公司的工作,以她的情商和姣好的面容,业绩好的没话说,除此以外,她甚至开始兼职当模特,周末和下班以后,还时不时要去拍照。
生活的另一个变化是,江信安的出现。
江信安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接她下班,送她上班,时不时邀请她一起吃饭,有时,还会做好饭带给她。
江信安现在还不太能开车,总是打的去接她。下了车,总要在俞楚习家楼下待一会儿才走,像极了当初,学生时代,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她送到家楼下,而她就这样埋在自己怀里,撒着娇,说着情人间低语的情话。
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