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树言,我还是去那边坐吧。”她还是开口了。
霍树言冷笑一声,看了江信安一眼,眼里尽是不屑和嘲讽,江信安不理会这样的眼神,只是看着俞楚习,他的楚楚。
魏劲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这是在干嘛?这三个人他都认识,可是这关系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这样僵持的局面,还是霍树言先开了口,他轻笑一声,看着满脸沉重的俞楚习:“那我就只能妇唱夫随,跟你去那一桌了。”
这句妇唱夫随,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又带有一丝宠溺,俞楚习听着,不自觉地红了脸,脸颊发烫,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羞又臊,头脑发热,直接拉着霍树言就往自己应该去的那桌走去。
看着低着头,红着脸的俞楚习,霍树言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甜蜜吗?他看着俞楚习拉着自己的手,顺从地跟着她走。
而那一桌的人,看着俞楚习牵着霍树言过来,纷纷对视着,眼里情绪复杂。
走到那里,恰好有两个座位,俞楚习正要拉着霍树言坐下,就听一个女生说:“这个位置是江信安的。”说完后,她立马捂住了嘴巴,她可真是大嘴巴,霍树言想坐,还不是哪都能坐。
俞楚习倒是有些惊讶,“他坐这里吗?他不应该坐…”俞楚习本想说不应该坐在家属那一桌吗?后来一想,他们兄弟俩哪里还有什么家属。
全桌人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纷纷沉默起来,看着俞楚习的目光中也开始有了别的意味:厌恶、不屑和气愤。
俞楚习知道,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霍总,就坐这里吧。”跟上来的魏劲说道。
“不,我不坐这个位置。”霍树言果断地说。
“那……”
“我坐这里,你坐原本我的位置,可以吗?”俞楚习抓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眼神里带了一丝请求,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毁了江任安的婚礼。
霍树言看着女人的眼神,不可避免的心软了,他先是为俞楚习拉开椅子,自己才坐下。
坐到位子上,俞楚习就开始感觉到极大的不舒服,这一桌子的人,于她而言,都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他们见证了自己的成长,见证了自己和江信安的爱情,后来,他们分道扬镳,不再联系,现在,她又带着其他男人,坐到了这里。
一会儿,酒店的服务人员搬着椅子过来了,看了看不知道放哪里,
坐在俞楚习那一侧的男人,看了俞楚习和霍树言一眼,主动把椅子往另一边挪了挪,其他人看见,也纷纷挪了椅子,然后让出了一个位置。
江信安对着老朋友们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信安,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那你得感谢我,你躺床上那两年,我可是经常去看你啊。”对面一男子笑着说道,说完他还看了一眼俞楚习,“在场有没有一次都没去过呀,这可得自罚三杯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话明显是说给俞楚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