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完全不像是知道这种感觉的人。
“嗯。”
“你们的故事我没有听完,我不知道你对江信安和霍树言是什么感情,但,树言很爱你。”
俞楚习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份爱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主动权都在树言。”
俞楚习无声的苦笑了一声。
“你要知道,不论你做什么,霍树言都不会伤害你。”
“所以他伤害别人吗?”俞楚习的声音在茶水间响起,听起来如此空洞。
“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帮你。”路明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离开,进了霍树言的办公室。
她不明白路明这是在做什么,路明和霍树言真的是好朋友吗?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俞楚习进去送了咖啡,就要走了,明天父母就要出狱,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可刚走到电梯口,就想起手机落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回去,刚推开一点门,就听到了里面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路明的声音暴怒而隐忍,“霍树言!你敢说颜姐的死和你无关吗!你敢吗!”
霍树言讥笑一声,淡漠而冷静地说:“与我有关又怎样,死都死了。”
“什么叫死都死了!霍树言!人命在你眼里这么不值钱吗?如果今天死的俞楚习呢!”
霍树言的音量突然提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呵,霍树言,你以为你这是爱吗?你觉得俞楚习会接受你这样的爱吗?”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如果俞楚习知道,江信安这样的病,是你动的手脚,你觉得,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咣!”极大的一声,霍树言不知道又踹翻了什么东西,“路明,滚出去!”
“哼!”路明看着眼前这个狂躁的男人,理了理领带就往外走,他大力的拉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了屋子外面站着的俞楚习。
他一下子大惊失色,俞楚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外面。
俞楚习看着路明这样的神色,淡淡笑了笑,然后拨开他,进了门,刚一进去,一个东西就摔在了她的胳膊上,好大的力道,一下子她以为自己就要残废了。
这下,轮到霍树言大惊失色,他震惊的看着门口的俞楚习,一下子冲了上来,“疼不疼,胳膊有没有事?你怎么突然进来了!走,我们去医院。”
“霍树言,我没有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俞楚习的声音非常平静。
霍树言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慌乱,没等他反应,俞楚习直接问道:“江信安这样子是你做的吗?”
霍树言看了看其他地方,冷笑一声,“他值得我动手吗?”
“那是你手下的人动的手吗?”
霍树言先是沉默了几分,等正要开口,俞楚习说道:“哪一个手下呢?”
“我能见见他吗?”
“俞楚习!你真的认为是我做的吗?不要给我摆出这副样子,我们先去看医生。”说罢,就要打横抱起她,带她离开。
俞楚习摇了摇头,“霍树言,不是你干的,是你手下人干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找你,我找做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