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凤仪露出一脸的苦涩道:“没给就是没给,这叫我如何证明?当日我在王家私宅中被人强逼着画押,然后就被轰出了府门,在场的只有王家那些下人、家丁,可他们又怎么可能为我作证呢?”
“那这么说你并没有证据啰?”祁翀又转向王文光,“你呢?你有证据吗?”
王文光得意洋洋道:“我当然有证据了。”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展开在众人面前亮了亮,“喏,这就是转让瑄璧楼的文书。上面写的可是清清楚楚,价款一万贯。那一万贯钱我让人用五口箱子装了,送去了段凤仪家里的,这岂能作假?”
“你送去了他家里?”祁翀眯起了眼睛。
“可不是吗?他家就住在城西庙前街甜水井对面那排第三户,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段凤仪,他说的地址对吗?”
“地址倒是对,可他在胡说八道呀,绝无此事!”段凤仪忙道,“我发誓从未收到他的一万贯钱!他若真能给这些钱,我心甘情愿将店卖给他便是,何必多事?不信你们到我家里去搜啊,我家里绝没有这些钱!”
“现在去搜有什么用?说不定你早把钱转移或者藏起来了呢!”王文光抗议道。
“一万贯又不是个小数,你也说了那是五口箱子,我能转移到哪儿去?你占了我的店之后没几天就把我扣在这里了,我哪有时间转移?”
“说的有道理,那就去搜一下吧!怀民,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
“是,大公子。”席安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钱的事等会儿再说,那他这儿媳受辱自杀又是怎么回事啊?”祁翀问王文光道。
“这我真不知道啊!那日我请段老板去我家商谈转让店铺之事,不知为何他儿媳也跟着去了。期间因为价钱谈不拢,他儿媳屡屡胡搅蛮缠,下人们气不过,推拉了两把,仅此而已,绝无侮辱一事!至于他儿媳因何自杀——呵呵,丈夫离家,公公鳏居,谁知道呢?”
王文光分明意有所指,气得段凤仪浑身颤抖,跳着脚地咒骂王文光不是东西,骂着骂着又要上前去厮打王文光,再次被韩炎一把拉开。
“好了,这事儿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再说说他儿子勾结江洋大盗一事。”祁翀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