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日觉得一天有两次便已经过了火,可若亲吻的是沈趁,那这句话可以当她没说。
沈趁只能看到她有些肿的唇,仅存的理智拉着她,让她等许适意的准许。
许适意咬唇,娇嫩的唇瓣带上深深浅浅的牙印,她颤声说:
“我是你的人,我们成了亲,拜了堂,你纵是如何对我,也算不得孟浪。”
沈趁轻笑,低头覆上去,轻吻间呢喃:“阿意……你真好,愿意如此纵着我,阿意……”
许适意向来端正自持,可偏偏此刻,她躺在沈趁身下,被身上的人掠夺呼吸,再难耐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眸光荡漾,我见犹怜。
她是开在山顶的梅,唯有沈趁经过,她才愿绽放自己的全部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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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趁打过拳进门的时候,许适意也在被漫儿服侍妆发。
芊儿才看了早膳回来,见到许适意的第一眼,便疑惑地问:
“可是最近的秋老虎太凶了些?怎么小姐的唇色与往日不同?想是有了火气,小姐可想吃些莲子羹?”
许适意闻言,面色登时也与往日不同了,自铜镜中瞥到强忍笑意的沈趁,幽怨地白她一眼。
芊儿还在说煮什么汤清热去火,沈趁赶紧解围:“我来帮阿意煮就是了,我最近火气也大。”
芊儿闻言看过去,两人的唇色都差不多,赶紧把这件事列位头等大事,下去吩咐。
吃过早饭,沈趁陪着许适意坐在马车里,挨着她腻歪。
许适意推推她:“莫要蹭花我的妆了,一会儿人多,不好失了体面。”
沈趁努努嘴,想起芊儿准备的一大盆汤,啼笑皆非。
“那我下次节制,不如此缠着阿意了,可好?”
许适意一听,转过头来看她,她十分不想沈趁疏远了,可又觉得每日都像昨天那样实在太……
这样的话她不知道怎么措辞才能说得出口,所以就只能盯着沈趁,什么都说不出。
沈趁最懂她的小妻子,低声笑了一会儿才开口:“少缠着,不是不缠着,待阿意睡了我再纠缠不就好了?”
许适意登时闹个大红脸,赶忙压低声音:“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趁喜欢逗她,故意往引人遐想的方向说:“待阿意睡了,便不知我痴缠了,此话没道理吗?”
许适意拉住她的领口迫使她低声:“还是白天,你,晚上再说这个。”
沈趁不知收敛:“晚上说岂不是误事,我们白天商量好,晚上岂不是就能……”
“嗨呀!”许适意气音打断她,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莫,莫要再说,不然我要恼了!”
沈趁趁机在许适意的唇上碰了一下,沾之即离,笑眯眯问她:“现在呢?还要恼嘛?”
许适意知道快要到校场了,心里又急又羞:“不许了!叫外人瞧见如何是好?”
沈趁托着腮看她,眸中兴味盎然:“不是昨晚阿意亲口说的,全凭我,怎么天一亮我便做不得主了?”
许适意绷着最后一根神经艰难辩解:“白、白天的道理,和晚上,自是不同的。”
沈趁做出受伤的表情:“啊……阿意此举就是不想负责任喽?昨夜还……”
“莫要再提了!”
沈趁笑得捂着肚子,许适意彻底恼了:“沈!趁!不许笑了!”
马车外跟着的招吉目不斜视,一边骑着自己的,一边牵着沈趁的马,才听到主子的笑声,就听到主子夫人的轻斥。
然后马蹄停了又走的时候,他的主子满面春风地在他旁边也骑马了。
江春随看看沈趁面上红光,颇为不解,问旁边的招祥:
“将军可是火气太大?我见唇色和面容都有些上火之态。”
招祥瞄了几眼:“约莫是惹恼了夫人,被赶出来了,脸上的红光怕不是被夫人打了?”
江春随赶忙辩解:“怎么会!夫人性子多么柔和的人!”
招吉也慢走两步加入讨论:“我看是马车太闷,热的,方才我听见夫人斥将军了,定然是把夫人惹恼了,加上马车又闷,所以被赶出来。”
他的猜测有点兼容并包的意思,得到两个争论者的一致支持。
最后到达校场的时候,并未参与整个事件的三人理出共同的头绪——
马车很热,将军和夫人都有火气,将军太过跳脱惹夫人生气,被赶出来骑马了。
所以这将军府果然还是夫人说了算!毕竟这上上下下几十个人的月钱都是夫人发的!
于是当沈趁拉住马,另一条腿还没在马背上撂下来,就瞧见手下人一个比一个积极地去给许适意扶脚凳。
沈趁:?
所以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