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聚在一起的几人开始扫地。
扫到一半,卫凤鸣忽然察觉到少了个人,还是他家小蝴蝶。
“我蝶妹呢?”
谢锒琅也四处查看捕捉人影,手上动作忽的顿住,神情一瞬间变得诡异,抬手指了指跪拜的人群,“在那呢。”
乌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拖入人群中,虽然什么也不懂,也认真地跟着三步一叩首。
甚至神情比人家还要虔诚,还要肃穆,还要熟练。
要不是熟悉那一身黑色武打服,他们一时间都没找到她。
谢锒琅:“……”
君皎月,卫凤鸣:!!!
卫凤鸣欲言又止:“蝶妹她——人家求子她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谢锒琅犹豫片刻:“脑子……也算子吧。”
卫凤鸣单手吊儿郎当撑在谢锒琅的肩膀上,光明正大地给他挖坑跳,“你的意思是我们蝶妹没脑子,所以求脑子啊?”
谢锒琅立刻撇清自己:“你说的,我可没说。”
他移开视线,顺便转移话题,“快扫吧,抓紧时间。”
一直到祭祀结束,村长爷爷慈眉善目,柔和着眉眼轻声问她:“感觉怎么样啊丫头?”
乌姀给予肯定:“好玩。”
刚才被人群冲散的时候,她碰见了村长爷爷,爷爷说若是她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亲自体验看看,乌姀便来了。
村长爷爷爽朗笑开来,眼角皱纹堆成一簇,“好玩就常来玩,陪陪爷爷。”
好玩……等等,玩?
乌姀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来不是来玩的,是来打扫卫生的。
她一惊,急忙向村长爷爷匆匆告辞,抄起自己靠在墙边放着的笤帚,匆遽跑回三人失散的位置。
她抓住谢锒琅的袖子才堪堪刹住车,稳住身形的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鼻尖带着脸颊一片喜庆的红润:“对……对不起,我……我忘了还要扫地。”
“慢点。”谢锒琅笑着反握住她,帮她稳住身形。
卫凤鸣把落叶扫成一堆,抬步向她走来。
“头痒痒吗?”他目光慈爱,莹亮指尖碰了碰乌姀头上的小蝴蝶。
乌姀不明所以地晃晃头,“不痒啊?”
“那这庙不大灵验啊。”
乌姀眼神更加疑惑,庙灵不灵验,和她头痒不痒有什么关系?
卫凤鸣大笑着给她解惑,眉眼弯弯,藏着戏谑调笑之意,“娘娘说你求的‘子’是脑子,你没有要长脑子的感觉吗?”
乌姀小脸一垮:“……”
“祥龙——”
她目光瞬间锐利,同时双指并上,佯装要召出祥龙金剑。
“诶诶诶,哥哥错了。”卫凤鸣连忙讨饶,讨好似的捶捶她的肩膀,“这么小的事就不用叫家长了吧?”
乌姀轻哼一声,但她是很好惹的,很快大气地原谅他。
“这里扫得差不多了,太阳也即将落山,我们回宗吧。”
乌姀包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把他们扫成一堆堆的垃圾全清理干净了。
日落金山,金霞薄薄一片如细纱铺在远黛青山之上,像在人的衣物上镀了一层金箔,他们踏上回宗的路上,任凭斜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又长又远。
乌姀和卫凤鸣又因为他的嘴欠在前面打打闹闹,君皎月和谢锒琅跟在他们后面,又无奈又慈爱地望着他们。
乌姀一行四人回宗,与不少人擦肩而过。
她发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格外的多且诡异,像是敬佩,羡慕,好奇,还有……忍俊不禁。
“榜首居然是她!”
“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说给前几届的师兄们听他们都不相信,新榜首居然是个小土豆!”
“管它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榜一榜二都是我们自家人!”
“太惨了,以后肯定要接受不少强者挑战,动辄都是大师兄级别的。”
他们口中的大师兄,就是乌姀曾交过手的夜不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