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真是可惜。”白柏寒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

杨零倒是松了口气，差一点就暴露了，还好急中生智，蒙混了一手，现在想起还是一阵后怕。

此后，两人不再说话，杨零算了算时间，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随后，杨零便开口，“白导师，你不是问我要如何才能通过这片雾气吗？”

白柏寒疑惑的看着杨零，跟着杨零走了一路，杨零并没有任何一个时间想过放弃，既没有往后退，也没有说要打败她，只是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而已。

杨零嘴边露出了像是胜利一般的笑容，“倒是我想反问一句了，导师觉得，该怎么通过这片雾气呢？”

白柏寒直接说道：“打败我，便能出去。”

杨零笑了笑，点了点头，“的确，要是打败导师，我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随后杨零加快了脚步，周遭雾气还如一开始一般，并无什么变化。

“但，导师，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吗？”

白柏寒没有言语，有没有她自然知道，但她是不会说的，所以，白柏寒说道：“走了这么久也没走出去不是吗？”

杨零点了点头，“是啊，的确走了好久，也谢谢导师有这闲心能陪我了。”

杨零这感谢半分真半分假，半分真是因为杨零真的很感谢白柏寒陪他走这么久，半分假是因为若是白柏寒不来，杨零可以更快出去。

白柏寒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跟在杨零身后。

“哈哈，导师你知道吗？如果这是雾气，那我一定能够出去。”

“为什么？”

杨零含笑说道：“小时候，村子里也有过很多雾气，最严重的一次，我连一米外的地方都看不见。”

白柏寒没有说话，只是听杨零在讲述。

“但我并没有迷路，雾气终归只是遮挡了我的视线，多年来的熟悉，使我即便被遮挡了视线，也依旧能够找到方向与道路。”

“可是，你并不熟悉虹桥学院。”

杨零只是笑着，然后继续说道：“是啊，但我知道的不只是这些，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雾气其实只能遮挡我的视线而已，道路，方向，都不会改变！房屋不会因为雾气而消失，道路也是如此，人亦是这样。”

白柏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边挂起一丝微笑。

“我在前进，道路就在脚下，进来时便知道，内院就在前面，雾气里的对手可能是真的，打败他可以更快出去或许也是真的，但，难道不打败他，就不能出去了吗？导师，这只是雾，并非什么恶作剧吧。”

白柏寒没有回答杨零的话，不知何时起，白柏寒便已经没有跟在杨零身后了。

阵阵风缓缓吹起，将雾气带动，风越来越大，吹的杨零无法向前，但杨零却没有后退，无法前进，便就站在原地，抵御着越来越大的狂风，杨零嘴边浮现笑意，

「“老师，这是什么魔法？不打败其中的雾人便无法离开。”正心向院长发问，院长闻言摇头笑了笑，

“哈哈，正心，在你知道的魔法里，有这样的魔法吗？”

正心摇摇头，正是不知道才发问的。

“没有就对了，毕竟也确实没有这样的魔法，我只是简单制造了雾人而已，打败雾人，其实只是相当于少走些路罢了。”

正心疑惑道：“可是，不打败雾人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啊。”

院长闻言大笑起来，用手指向内院的四周，说道：“正心，你看到了什么？”

正心如实回答，“我看到了雾，大片大片的雾。”

院长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片雾气，很大一片雾气，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雾气，内院便是处在这雾气之中。

犹如朦胧仙境一般，

很快，院长给出了答案，“正心啊，光看着，你觉得这么大片的雾靠走要走多久啊。”

被院长问话的正心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整个人无语住了。

“老师，不会吧。”

院长只是轻轻笑了笑，“内院就在这，当然光走也是可以过来的，就是远点而已啊，打败雾人会被我的魔法传送的近一些，只是这样而已，哪有什么不打败雾人就无法出来的说法，不过倒也是，不打败雾人的话，会被雾人打败就是了……”

听了院长这番话，正心无奈的看了看下面那一层层雾，突然觉得这院长有点恶趣味了。」

狂风不断吹过杨零的周身，阵阵狂风使杨零无法看清眼前的状况，只看到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眼前，杨零便无奈闭上了眼睛，狂风不再吹向杨零，而是温和的从杨零身边经过，杨零便再次前进起来，但因为耀眼的白光，杨零睁不开眼，

“唔。”风很快止住了，白光也缓缓消散，杨零放下了遮挡自己眼睛的手臂，

“这是……”身边的雾气已经消失了，杨零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光景，敞开的大门就在眼前，而大门中，便是内院，巨大的内院城在一片更为巨大的雾气之中，可雾气却偏偏避开了内院，仅仅只在其周围朦胧出现，

阵阵阳光照在杨零身上，杨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您穿过了“芸芸雾海”，您得到了成就——不在雾中迷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