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鸣一改常态,他一把拉住了许瑶瑶的手臂,五指用力地陷着她的皮肉,不用看都知道那上面会留下多么明显的痕迹,他把她摔在了岩石上,后背被石头硌得生疼,两个人以一种暧昧的姿态相对着,只差十厘米,两人的身体便会挨碰在一起,他笑着,眼里却看不见任何笑意,垂着头看着许瑶瑶惊慌失措的样子,“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计划的?”见她急得红了眼,陆司鸣反倒是不急了,“啊,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你们一开始找的是沈昭吧?方澄说漏了嘴,对,一开始你们算计的就是沈昭,但是为什么最后变成方澄了呢?你会这么好心放过沈昭吗?嗯?”他伏下身去,在她耳边低语,“还是,你想像方澄那般,躺倒在袁宏伟的身下?”
许瑶瑶被陆司鸣这一吓,整个人蓦地哭了出来,她的双手捏住陆司鸣的双臂,“求你,别这样,你是陆司鸣啊,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我就没参与其中,我跟袁宏伟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司鸣盯着她,“哦?那就是其他事有参与了,我想想啊,像之前被退学的那个几班的女生?还是网上的造谣?”
“不是,我没有!”许瑶瑶受不住,她嘶吼了出来,她从没见过陆司鸣这个样子,让她害怕得发抖,“都是方澄,关我什么事!”
“不关吗?那要不我再把方澄带来跟你对峙一下?老师们或许对此事已经没兴趣了,可我有,你们是怎么计划的?让我也学学啊,或许以后有机会我就能用了。”陆司鸣本来还在开着玩笑,后面的话,语调越来越平,没有了任何感情,他冷眼看着许瑶瑶颤着抖,却没有了平日绅士的举措。
“不要!你不要叫她来!”
许瑶瑶是怕了,她本来并不怕方澄的,那个没权没势的普通女孩,但今早看到方澄为了把她们拉下水早就与八卦周刊的记者联系好了,那时候她才开始害怕,方澄她藏得多深啊,平时对她唯唯诺诺的,但这一招实在狠辣,连她都怕被波及,方澄也是拿捏住她的软肋的,她最怕的就是失了形象,失了以后能成为陆太太的底气。
“那你要说吗?”
“我说,”许瑶瑶晃动着脑袋,“我说,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她哭得凄惨,陆司鸣却冷冷地看着,没有一丝动容。
许瑶瑶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陆司鸣,包括怎么诱导袁宏伟对沈昭下手的,然后怎么联络袁宏伟的,接着方澄在里面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等等。
“那怎么最后方澄倒躺在了袁宏伟的身下呢?”陆司鸣睨着她,像冬日的冷风,冷彻骨髓。
许瑶瑶大哭了出来,“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能逼我,这我真的不知道了!对!这事你应该问沈昭,那家伙看起来便没有表面上的好,她的心肯定也是黑的!”
到最后,许瑶瑶都不忘给沈昭泼脏水。
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了后,陆司鸣一把放开了许瑶瑶,任由她脱力滑落到沙地上,自己没有任何怜惜地抬起脚大步离去,热闹的篝火晚会只存在于背景,显得陆司鸣的背影孤单又萧条,仿佛一瞬间就沉淀了下来。
学生们都跑去参加篝火晚会,酒店里只有寥寥的工作人员,他们倚着落地玻璃看着欢腾的学生们,像是沉浸在自己过往的青葱岁月里,陆司鸣只瞥了一眼便往酒吧处走去。
按理说酒吧内是不许未成年人进入的,陆司鸣穿着便衣,看起来比普通学生要成熟一些,在加上他递过去的一张黑卡,酒吧经理垂眼一看便恭敬地把他请了进去。
陆司鸣一路走到飘台处,那儿视野最好,能看见一线海景,才转过身去便看见袁宏伟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色绯红,一看就是已经喝多了,他似乎也发现了陆司鸣,抬眼挑衅地盯着他。
陆司鸣没有避开,径直走了过去。
“哎?先生,那边已经有人了!”服务员慌张地说道,那坐着的人一看就是喝多了,再有人上前怕不是要出事,遂他连声劝阻。
可陆司鸣并不理睬,在袁宏伟面前拉开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给我拿一支威士忌过来!”
“哎?好!”服务员懂得看脸色,这么一看就知道两人是熟人,大约是不会打起来了,他这才应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袁宏伟厌恶地看着陆司鸣,虽是喝多了,但脑海里存着几分清醒,怕是平时没少喝。
“来这里买醉,不行吗?”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袁宏伟不忿,他最讨厌的就是陆司鸣那副精英嘴脸,他的前女友就是嫌他四肢发达不要他的。
“为什么要看你笑话?”陆司鸣循序渐进地问。
“那当然是上不了你最在意的人,上了个烂货!我昨天抱过她的腰,又软又细,早就想尝尝她的滋味了,而且还有种不想按方澄计划的想法,想直接把她占为己有,可方澄聪明反被聪明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啊,谁是猎人都不知道!”袁宏伟晃荡着杯中的酒,说完后便一饮而下,大有愿赌服输之感。
“你一开始抱的是沈昭吗?”
“嘿,”袁宏伟笑了,他似乎回味着那时抱着她的感觉,还有那阵阵的清香,“她啊,抱起来才知道,什么都好,要是一开始不离开房间就好了,那么当时……”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一杯冷酒就那么浇在他的头上,酒吧经理不知何时站到了袁宏伟的身旁,“哎呀,一时失手,我奉劝你先生,有些话可不兴在大庭广众之下讲!”
酒吧经理优雅地收回酒杯,眼睛却是盯着陆司鸣的,“这位先生也是,不如换个座位吧,这位先生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