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遇上了什么事吗?”沈昭围着容器走了一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头绪,毕竟容器里的女人过于完美,似乎连皮外伤都没有,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她时至今日都昏迷不醒,而且她发现容器上有一个屏幕显示着厉娆的一些生命体征,每一项都不容乐观。
也难怪厉成一不顾约定都要去庄园把她堵上。
厉成一抬起了头,越过菊白和梅红,冷戾的目光落在依傍在门口的沐宴辰身上,“是一件陈年往事,但一定与沐宴辰有关。”
“何以见得?”沈昭不知他们的渊源,但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能这么随意诬陷。
厉成一沉浸在那年的宴会中……
那是沐宴辰刚升入大学的事情,虽沐宴辰在H市已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但隔着千山万水的盛京却不是那么容易能掌握H市的消息的,更何况那时还得问沐宴辰一句“允不允许”。
当时的沐宴辰与厉成一便是挚友,厉成一欣赏沐宴辰在这般孤苦的情况下还能创造出自己的势力,而沐宴辰明显看中了厉成一遍布全国的东陵药铺,除了医药资源,东陵药铺还兼具着获取情报的作用。
两人的交好自然方便了厉成一的妹妹厉娆的猛烈追求,那时的沐宴辰还不像如今这般形销骨立,而是自带一种狠戾与阴柔结合的美感,美是美,却异常的毒,厉成一曾多番阻挠却没显成效,反而越激发了厉娆的好胜心,似乎非得把沐宴辰收入囊中,做她的裙下之臣才能甘心。
可沐宴辰是何等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容不下其他,更何况他对厉娆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厉娆的疯狂追求都一一被沐宴辰找各种方法化解了。
可唯独最后一次,厉娆栽了个大跟头,从此便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而厉成一也把这事归咎于沐宴辰,是沐宴辰把他的妹妹害成这样,两人因为这事决裂,东陵药铺也再不任沐宴辰所用。
那是他们大学期间,由沐家在盛京举办的一次宴会,邀请的自然是各方厉害的人物,而厉成一与厉娆自然在列。
当时的沐宴辰除了顶着一个沐家七子的头衔,其他一无是处,比一个小地方的地头蛇都不如,但因被冠了“沐”姓而“有幸”参加了那场规模宏大的宴会。
宴会上沐宴辰偏处一隅,手拿着一杯香槟静静地看着台上沐归朝与宋思和各方商业政要人员握手言欢,不亦乐乎,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瞥开了视线,把目光放在沐家庭院里,那是他从小最喜欢待的地方。
而厉成一作为东陵药铺的现任掌权人,与厉娆自然也得上台与盛京的沐家交好,正当厉成一与沐归朝友好握手的时候,厉娆那明亮的眼珠子一转,盯着窗边那一个小可怜便露出了张扬又妖娆的笑容。
厉娆的长相本就极具攻击性,且哥哥是东陵药铺的掌权人,她自小活得比许多高门大户的小姐都要肆意,在哪儿都习惯了无法无天,在这场宴会上也没有收敛,嚣张跋扈的情态做了个极致,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瞬间沐宴辰便做了其他人的焦点。
沐归朝自然也看了过去,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绅士且宽容的神情,嘴角勾着一抹平易近人的笑意,只是那双眼睛渐渐漫上了寒霜,锐利地盯着沐宴辰,那个已经被他赶出盛京圈的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