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刻在骨子里的手足之情,对于郁湫来说也是同等的重要,他不能在他面前,杀了自己的兄弟。
斐利尔斯松开手,大步走到沙发旁,当着安德厄的面将郁湫抱起来,他单手就将娇气的小人完全困在自己怀里。
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触感,斐利尔斯暴虐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大步走进卧室后,他坐在床上让郁湫跨坐在他腿上。
斐利尔斯紧紧搂着郁湫的腰,疲惫的将脑袋靠在郁湫颈侧,贪婪的嗅闻着郁湫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香气。
像是糜烂的郁金香园,花枝凋零腐败,可是有些花瓣依旧香的甜腻,甜的腻人。
勾引着他骨子里的恶欲。
被他搂着的人身体软的不像话,察觉到他身体里的躁动之后,竟是容忍着他就这样一直抱着。
郁湫伸手摸了摸斐利尔斯垂落在身后的肩膀,轻声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劝慰道。
“斐利尔斯......他是你弟弟,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一家人。”
被郁湫摸着的翅膀,羽毛陡然竖起,他怯怯的收回手,不知道自己触碰了什么不该碰得机关,才会让对方陡然竖起羽翼。
斐利尔斯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缓慢的放松羽翼,让那些羽毛重新变得柔软顺滑。
一双压抑浓稠的黑眸暗的如不见天日的幽潭,翻涌着沉沉暗浪。
“湫湫,我不在的时候,他欺负你了,这样你都可以原谅他吗?”
郁湫有些无奈的揉了揉他的眉心,皱着眉头的样子简直难看死了。
“他只是口头上欺负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查清楚那个管家吗?你弟弟他心思不坏,如果不是有他在,这段时间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事。”
“斐利尔斯,他是做错了,但是罪不至死,你也不该趁他虚弱的时候欺负他。”
斐利尔斯忽然身后抓住了郁湫的手腕,细白伶仃只覆着一层薄薄血肉的腕骨上,骨节凸起,他无意识的摩挲着那块软骨,做了一个几近痴态的吞咽动作。
斐利尔斯低头在那截细白的腕骨上轻吻。
冰凉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躁动着,想要将怀里香甜的人拆之入腹,可是理智又在拉扯着告诉他,绝对不行。
“湫湫,你一直在替安德厄求情,为什么对他这么宽容,我犯的错,你就不能原谅我一下吗?”
郁湫抬眸看向他,眸光里有些许不解“你犯错了,我也没有责罚你,谈什么原谅?”
“湫湫......那我们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你眼睛里只看着我就好了,能不能让我亲亲你,就像以前那样,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不像现在......”
“斐利尔斯,不一样了,我......唔!”
忍耐到了极限的人,恶狠狠地压着他的后脑,死死地将他压近。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斐利尔斯如愿以偿地尝到了梦里想了好些回的甜美小点心。
还有甜蜜过后,不出预料的一巴掌,他乐呵呵的接下,亲了亲郁湫打他的那只手。
“别打疼了,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的,只是不要再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