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容易理解，当初布阵的时候，我们是以山川河流为阵势，以日月星辰为阵眼。但我们没想到的是，巍峨挺立的高山、绵延婉转的江河，甚至连头上亘古永恒的日月星辰，都在世易时移的过程中不断变化。从原先统一聚合的完整大陆，逐渐分裂，慢慢演变，成为现如今的六大大陆板块，那些原本聚合耸立的高山被分解为断崖和深沟，而原先源远流长的江河也演变成无数短小的支流众多的河流。沧海桑田转瞬之间，更不用提星移斗转，这使得矩阵的封印效果也被逐渐弱化，

“加上众秽虽然被封印在时间长河，但是祂们还是能影响阵外特殊的人类，诱惑他们作奸犯科，最后吞噬他们那堕落的灵魂。随着提取的盘古灵魂越多，秽所掌握的力量就越强，就会有更多的强者从时间长河里挣脱出来。”

得知前因后果后，李峰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靠在沙发上陷入沉默。他忽然想到那具三眼巨尸，内心存有一丝希望地提出问题：“先民既然能够修炼至肉身成圣，那是否还有幸存者？如果能与他们相遇，我们人类将能更好地抵御秽的侵袭。”

“我知你心中所想，人族就算成圣，也难逃时间的侵袭。不死不灭的传说，又有谁能做到。拿我们秽来说，我们天生地养的，但时间一到也是要化为一捧黄土。要不然为什么众秽都想着大融合，为的就是那一丝永生的希望。"

"而你们现代人为什么先天残缺，我想应该跟末法时代有关。”白泽回忆了一下说道。

“自从众秽被封印，很多人也修炼成肉身成圣，成就陆地神仙的境界。其中当时最强者利用妖庭的资源组建了一个新组织-----天庭。这时候天庭各个人圣都在想，怎么才能有效地抵抗秽对百姓的侵害。后来有一个人想出了办法。

利用天庭创造一个神话体系，加入轮回说，让百姓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人间里，国家大力提倡礼仪道德和制定严格的法律法规。这三管齐下，确实缓解了秽诱惑百信作恶的局面。

“随着修炼者的增多，显圣者也随之增加。由于大量的人修炼，天地之间的灵力逐渐减弱。特别是在汉朝，随着佛教西佛东渡传到中原，这一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天庭的先贤们目睹着天地之间的灵气日益枯竭，佛主更预言：“正法持续500年，像法持续1000年，末法持续年，此后进入‘法灭尽’的时代。”他们为此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一种解决办法：斩断凡人的修炼之路，让香火取代灵气。”

“这一做法受到当时无数先贤的支持，因为香火这种东西，量大管饱。只要有人信奉，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香火。虽然从那时起需要凡人的供养，但他们相信自己的本土神只，相信所有的人都会信奉他们。从那时起，人类的修炼之路被先贤们切断了。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对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感到愤怒。但深思熟虑，我理解当时的情境，你们人类的先贤们也是无奈之举。因为灵气枯竭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随后朝代更替，西晋被灭，五胡乱华，这一时期中原人口锐减，北方汉族人从两千多万减少到只剩下四百万，汉族面临灭族的危险。那个时候，先贤们伸出援手，协助振兴中原。”

“宋朝被灭，中原被游牧民族夺取政权，建立了元朝。由于游牧民族信仰的是长生天，先贤再次出手，稳定了局势。”

“明朝被灭，中原再次为游牧民族所控制，建立了清朝。先贤们奋起抵抗，不至于被世人遗忘。”

“然而，清朝的存在不过短短不到三百年，天庭的先贤们仍未从上一次的挫折中恢复。清朝就被外族以炮火打开国门，一边目睹凡人的苦难，一边目睹自己的道统被侵蚀得越来越少。天庭的先贤们已经无力干涉凡间的任何事务。”

“1949年，夏国的首长成立了夏国。然而，还未等待剩余的天庭先贤们感到喜悦，首领却提出了灭神计划。至此，天庭的先贤全部身死道消。”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白泽淡漠地对李峰说道。李峰听完后，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开心的情绪。因为，能够制约众秽的天庭先贤们全都已经离世。如今，还有谁能够站立在祂门前，勇敢面对众多秽的威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