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再看看落在地上嚼得津津有味的团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这这这······
刚才还火药味甚浓的现场,在团子的咀嚼声中,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了起来,从远抬头看着对面陷入呆滞还没缓过来的众人,立马识趣地抱拳,一只手拎起团子,一只手灭了手里照明的花灯就要悄悄逃离现场。
“站住。”
从远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脚下生风,一刻也不带停顿的。笑话,让他停他就停了?他又不傻。
刚跑出没两步,从远听着背后传来凌厉的破空声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那道银鞭就贴着他的腰身打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银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下一瞬就来了个回马枪,仓促之间,从远虽然带着团子顺利躲过,但是手上刚灭的花灯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银鞭缠上。
虽然是唯一的照明工具,但是为了不让银鞭顺势缠上来,从远无奈也只能松手。
没有了银鞭的纠缠,从远刚想摸黑逃跑,就听见身后传来那个小姑娘气势汹汹的质问声。
“我放的花灯怎么会在你手上?”
云曈看着被鞭子带回来的花灯原来是想顺势将它甩开的,但是余光瞥见它熟悉的花瓣就顺势收回了手中。
她去年跟着长辈来确认流萤果生长进度的时候,曾经在长河里放过一次花灯,因为花瓣是她亲手改造过的,所以印象深刻。
等她循着记忆拨开层层花瓣,看到那一处熟悉的标记时,心里暗叹了一声,“果然!”
只是这个被她放入长河的花灯怎么会在这小子手里?云曈手持花灯怀疑地看向对面从远的背影,等着他的解释。
从远闻言身形顿时僵硬在原地,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挣扎道,“天下的花灯千千万,姑娘怎么证明这花灯就是你的?”
“废话,本小姐亲手改造的自己能不知道吗?这花瓣里面还有我做的标记呢?说!你是谁派来的?本小姐去年在长河里所放的花灯怎么会在你手上?如今你又令那只兔子吃了我兄长的流萤果,到底是何居心?”云曈说到最后美目微瞪,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分被人算计的怒火,仿佛从远今天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想安稳地离开。
若说原本从远还抱有一丝侥幸,但是如今这个姑娘说得言之凿凿,算是彻底粉碎了他的那点侥幸。
这花灯也算是救过他一命,可是如今的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