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连将易却带了下去之后,易为春这才抬眸对着从远不在意地笑了笑,“从兄弟宽心,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报上名的。”
从远望着对面笑得轻松的易为春,总感觉他的这层笑容下面还隐藏着别的什么情绪,于是顿了顿,斟字酌句道,“莫兄若是为难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参加这次的大赛。”毕竟,于他而言,他也有办法要陈书生不如死,噬灵草只是一个相对而言不错的选择罢了。他不想踩着别人的伤口去勉强别人为了他的事情妥协。
“从兄弟不要多想,反正我去也是凑个数炼两手,没什么损失,正好还可以和从兄弟切磋切磋。”易为春解释到一半,眼睛一转突然改口道,“从兄弟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不如就陪兄弟饮了这壶酒,咱们今天一醉方休,明天再一同上场。”
从远凝视着对面举起酒杯的易为春久久未动,就在易为春以为他坚持不饮酒,打算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的时候,对面的从远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了他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辛辣的美酒入喉,从远的眉心微蹙,最后还是爽快地咽了下去。他不是不通世事的人,莫兄弟作为药谷的少谷主,跟他并没有利益关联。既然不愿参加这次的比赛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可是为了让他能够成功报名,他忍下了,那这杯酒他也要敬一杯。
易为春看着从远豪爽的动作眉头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最后爽朗地大笑了起来,朗声道,“好,从兄弟爽快。”说完易为春也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畅饮一夜的后果就是,从远和易为春两人在房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从远揉着宿醉的额头醒来的时候,团子已经窝在花两的怀里享受着它精致的早餐了。
这边的花两见从远从榻上坐起,柔声地问候道,“公子你醒了,解酒汤已经准备好了,花两这就给你端来。”
“多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从远将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迷糊地问道。他记得昨天那一小壶酒不过就是三四杯的量,他以为没什么的,怎么就醉了呢。
花两看着跟昨天判若两人的公子偷偷地笑了一声,在从远发觉之前连忙回话道,“已经巳时了。”她们姐妹早上已经来看了几次了,因为两位公子还没苏醒所以就没打扰,只事先将解酒汤温着,再给这位从公子的兔子准备些吃食。
“巳时。”从远迷茫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在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之后,语调顿时惊的微微上扬,“巳时?那药谷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