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艺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紧紧的皱了一下额头,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有什么比手术更值得担心的事。
“那是担心什么?”
“我担心……”萱艺刚说到重点,又跟零件卡壳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硬生生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要不跟我讲讲你和你朋友的故事,听完了我就回去。”
萱艺话锋一转,突然提到这件事,弄得我有点猝不及防。
不过萱艺还真是执着,明明就是聊天时随口一说的事,一般人早放弃了,她居然还放在心上。
“我和他小学时一个班的,他当时主动跟我玩,后来就逐渐熟悉了,周末的时候不是他找我玩就是我找他玩。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手机电脑,我和他还有另外几个朋友就四处瞎跑,到山上摘野草莓,到湖边抓鱼什么的我们都干过。那时候还会打王牌玩陀螺什么的,有时候还会去偷别人种的菜,打笋仗等等。”
“打雪仗我听过,笋仗是什么东西?”
我挠了挠头,心说怎么一时说顺嘴,把当时一个朋友取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就是比谁踩的笋多啊?”
“哦,那是采回去吃的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把还踩的动的那些春笋全部给用脚踩断掉。”
“啊?那有什么意思啊?”
我一时说的兴起,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好玩啊,而且笋被踩断的声音好像还挺好听的。”
萱艺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好像理解不了我的感受。
“可能这就是男孩子的快乐吧,现在想想,还挺怀恋的。”
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怀恋那种生活生活,还是在怀恋跟自己疯玩的那群人了。
或许,二者皆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