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秦总,我这不是求着苏叶莱帮忙嘛,闺蜜之间潜移默化的影响十分重要,就跟耳旁风,吹着吹着就成了。”
秦砚北忽然间就掐灭了烟,目光灼灼:“你帮我引荐认识一下金铭禾。”
陈律师觉得压力很大,这倒是大可不必。
秦总的魅力不比他小,怎么好引狼入室?
陈律师支支吾吾:“她一心搞科研,我都没机会联系上她。”
秦砚北瞬间觉得陈律师没用,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就在两人默默无言的时候,苏叶莱出来:“秦总,我得去公司一趟。”
“饭吃好了?”
“没有,我让他们继续,我去去就回,要么你帮我招待一下。”
秦砚北微微点头,嘴角几不可查翘了翘。
“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陈律师询问。
“好,麻烦了。有人在试图打开我的电脑文件。”苏叶莱拿出手机,上面有红色提醒函件。
秦砚北面色凝重道:“公司的事情,还是不劳烦陈律师了,我带你过去吧。”
苏叶莱顿了一下,那也行。
运营部门内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灯亮。苏叶莱办公桌前,一人鬼鬼祟祟,用衣服盖住了电脑,以防光线引来巡查的人。
五月底天已经热了,电脑的热气在衣服里持续循环,不一会儿那人就汗流浃背。
电脑的密码很快破解,但是该死的苏叶莱竟然连文件夹都设置了密码,他试了很多遍都没有结果。
手机屏幕亮起,那边询问结果,他压低了声音:“你给的破译器不好使啊,破解不了文件夹的密码?”
“不应该啊。”对方觉得奇怪,他们手上有技术人员,破解这种普通文件的密码不在话下的。
“我试了很多遍。”男人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感觉里边的温度得有四五十度,他整个人都在发烫。
“这样,你打开电脑的远程,我让技术人员看看。”
“好。”男人话音刚落下,就听外头有动静,似乎有门推开的声音。
吓得赶紧挂掉电话,合上了电脑。
他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人却僵着,保持怀抱电脑的姿势,捂在衣服里一动不敢动。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男人屏住呼吸,只能默默祈祷着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只可惜事与愿违,苏叶莱打开房间的灯,对着罩在衣服里的人道:“已经报警了,你先出来喘会儿气吧。”
冯毕岸大惊失色,苏叶莱!
她怎么知道的?
电话屏幕再次亮了起来,他没接,而是给对方发了消息:“我被发现了。”
对方再没有回话,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冯毕岸在外套里面待了一阵,知道自己躲不过,干脆就掀掉了衣服,一边说道:“就算我被抓了,你也是同谋,我会一口咬死是你让我做的……”
等看清楚对面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的时候,话到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
秦总怎么也在?
那他是真的完了!
“秦,秦总……”冯毕岸心里想着该如何做才能够解除这危机。
可越是紧张,越想不出来办法,逐渐的,手脚忍不住颤抖起来。
苏叶莱从他手里夺过电脑,看了一眼还未打开的文件夹松了一口气,前几天才完成的AI项目推进细则放里面呢!
还好还好,要不然真有可能给公司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就是前面秦墨京出事,给了她警醒,文件加了密,并给文件夹设置了密码。
也得亏秦砚北特意让技术人员过来设置了电脑程序,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有人在破解她的文件夹密码。
这是办公室第二次出现类似事件了。
这回公司出了内鬼,冯毕岸行窃被抓现行,证据确凿,很快就被移交警局,并且全公司通报。
冯毕岸被抓走的时候不服,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苏叶莱一个女人,年纪不大,凭啥做他的领导?
被女人压了一头他心中不服。
他也有能力,凭啥不选他?
“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竟然出来和我抢岗位,我还得娶妻生子,养家糊口,我们男人的压力如此之大,为什么还要给女人机会?”
冯毕岸的话留在原地没人接。
苏叶莱只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思想观念上的问题,不是争辩两句就能够解决的。
这年头,有些男人才是又矫情又霸道。
一边要求自己的老婆能够赚钱分担家庭压力,甚至希望老婆又生孩子,又带娃,又得做家务,又能处理好亲戚之间的事务,还能好好赚钱。
一边又打心底里瞧不起女人,觉得自己是个大爷,女人就得给他让位,就得替他着想,谅解他的生活不易。
谁的生活又容易了?
不论男女都在读书升学,都在为未来铺路,过年回家都会询问工资多少,列入比较。
怎么到了真正上班给薪酬给岗位的时候,有些人就不服气了?
就男女有别,需要体谅男人的不容易了?
真是双标的可以!
现在社会,养家糊口的,可不只有男性。
女性同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去均摊和抵御生活洪流的冲击。
谁不容易?
谁容易?
谁压力大?
谁又没有压力了?
谁给谁机会?
谁又真心甘情愿礼让机遇?
这本来就是一场混乱的比拼,就跟大乱斗似的。
输了,可以换地方继续,输了可以等待时机。
不服气,埋怨女人抢了他该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苏叶莱想到了前夫,袁伟杰,也是如此的德行。
一边好色地盯着公司里的女同事,一边诋毁着别人不正经,一边嘲讽和他争经理职位的女同事,私下骂别人,一个不回家下蛋的母鸡凭啥和他争?
像袁伟杰和冯毕岸这样的人,就是长期吃着红利,偶尔哪一天,看到别人也吃上了一口红利,就不乐意了,就恼羞成怒要出来批判别人的不是了。
人被带走,苏叶莱依旧沉默。
秦砚北想去捞她的手,却被她不耐烦地避开了,并躲得远远的,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秦砚北苦笑,这是波及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