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廷玉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接过了柳无霜手里的笔。
虽能看到可能只是一种寄托,但叶婉相信,兄妹俩的父母一定在某个地方活的很好,就像自己,很多事,谁又说的清呢:“柳子清,你相信来生吗?他们一定已经在某个地方生活着,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柳廷玉突然间就释怀了,他有他在乎的人,她们都还在,自己还是幸运的,他会好好的活着,看着那些恶人,一个一个的遭到报应。
柳廷玉蹲下,在灯笼上写下了文字,叶婉和柳无霜在边上没有打扰。
随后三人将孔明灯点燃,孔明灯带着三人的心愿与美好的祝福缓缓升空,直到那片孔明灯越来越小,三人才进屋吃饭。
饭上柳廷玉开了口:“虽这个日子我已经对它释怀,可它毕竟有着不好的回忆,以后我的生辰就延迟两天,同婉婉一起过可好。”
柳无霜说道:“我觉得可以,以后的今天就是我们祭奠父母的日子,哥哥的生辰和嫂子一起。”
既然柳廷玉想通了,叶婉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她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从新开始:“以后,我的生辰提前一天,柳子清的生辰推后一天,我们一起有个新的开始,你们说呢?”叶婉也用这个方式与曾经艰难的大丫做个告别。
这个意见获得了一致通过,晚饭三人都吃的很开怀。
天冷了,晚上睡觉叶婉又开始窝在柳廷玉怀里。今夜,柳廷玉想告诉叶婉那些事情。他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缓缓开了口:“婉婉,你想听吗?”
叶婉轻轻“嗯”了一声:“我听着呢。”
这个晚上,叶婉知道了柳廷玉的过往:他从小就是父母眼里的骄傲,十四岁就考中了状元,但他觉得自己还年轻,所以之后的几年他一直在充实自己,本想着冠礼后就步入朝堂。
变故也发生在他的冠礼,对家进谗言,皇帝偏信,在那天对他们家发了难。
起因是他父亲刚正,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想合起来把控朝堂,柳国公直谏,却惹得皇帝不喜,那些人趁机对他们家下手,连他妹妹都不放过。
他前二十年都活的风光恣意,一朝变天,他才知道以前同他称兄道弟之人的嘴脸,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说出来,柳廷玉好受了许多:“我父亲应该是知道他们会动手,他应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然也不会安排了林伯他们,只是那些人太心急了,竟一点也等不得。”
叶婉抱紧了柳廷玉,想给他些温暖:“柳子清,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好的。”
“嗯”
柳廷玉也有些叹息,旁人也就罢了,父亲的同胞兄弟竟也与外人联合,他实在无法释怀,朝廷不复存在后那些人不知逃到了哪里,等他找到他们,定要让他们给父母谢罪。
柳廷玉很遗憾父母没有见过叶婉,林伯说他们替父母收尸后,将父母的尸骨埋在了京都的郊外,他想找个机会把他们埋到柳家的祖坟里,或者把他们迁到此处。
叶婉突然有些疑惑,古人成亲的早,柳廷玉如此年少有为,难道家里人没准备,可王婆子当初走时的意思好像的确柳廷玉没成亲:“柳子清,你怎么二十了都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