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赌命!需要多少钱?"
阿蟹的话石破天惊,把所有人都惊得一震。
连老赌虫都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阿蟹。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虽然阿蟹在精神病院游戏中已经掌控全场,但他的身份和其他人一样,也只是船上的囚犯而已。
而维克托则是船上的工作人员,显然还是个小头目。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哪有囚犯挑战监狱管理人员的。
难道是这船上压抑的恐怖氛围,把阿蟹影响得接近疯癫了吗?
维克托也是一脸惊愕。
片刻之后,他换上了满是嘲弄的表情说道:
"就凭你?一个贱命只值20刀的垃圾,也配跟我赌命?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你的身份又比我好到哪里去?"阿蟹冷冷地说道:
"没猜错的话,你也是因为负债而上的这艘船吧。"
维克托的表情凝固了。
其他人也诧异地看着阿蟹。
"你的右手……"阿蟹的目光看向维克托装着一把利刀的右臂说道:
"……就是因为还不清负债,所以被砍掉的吧。你在船上工作,也是为了抵消负债,对不对?至于负债的原因,我猜是因为赌博。"
维克托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叫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阿蟹冷笑了一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于维克托这种把他人的恐怖当做自己的乐子的人,想从他嘴里套出信息,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
现在阿蟹已经点起了火,只需要再浇一桶油就够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是负债者。我只是因为遭遇海难,被绑架到这里来罢了。你只是在船上工作还债的奴隶罢了……"
阿蟹轻蔑地看着维克托说道:
"……而我起码不是奴隶。这样比较起来,咱们俩的身份到底是谁高贵?谁卑贱?"
奴隶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维克托的神经。
"你这个垃圾!我要杀了你!"他挥舞着装在右臂上的利刃。
"来杀杀看啊!"
阿蟹冷冷地说道:
"诺亚圣经第一条就是禁止使用暴力。不仅适用于乘客,也适用于你。"
维克托的右手刀停滞在了半空中。
"你跟你口中的垃圾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在另一个垃圾桶里罢了。"
阿蟹冷冷地说道:
"其他工作人员也差不多,可能只有那个戴面具的人是例外。"
维克托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十分轻蔑地说道:
"戴面具的人?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的身份就很高贵?"
"哦?难道不是吗?"
阿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其实在这一瞬间,隐藏在他胸肌下面的心脏,比平时多跳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