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
说话的人,同样身穿黑色西服,但衣服熨帖,就连西裤折缝都是一丝不苟,与另外三人有着明显不同。
他的话说出来,我就明白了今天来者不善。
迅速分析了现场情况后,我选择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回到房间坐着,既不反抗,也不再嚷嚷。
看我这样,说话那人又和另外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带着一脸微笑走进房间说道:“后羽先生,你很聪明。”
我看见另外三人,一个到门外面去了,一个堵着房间门,一个站到了窗户位置。
“你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后羽先生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说着,带头男人抽过来一把椅子,然后抽出一张纸巾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一遍后才坐下。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像作秀一样使劲擦,对这人的认识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带头男人坐下来都尽量保持自己西服不被压出褶皱,然后又用刚才同样的笑脸对着我说道:“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余生,在‘九七’里面主要就是个跑腿的。”
“九七?什么九七?”我并不是认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但这样可以拖延更多的时间,说不定一会韩可那丫头就找来了。
余生见我如此说,微微一下,仿佛我只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后羽先生就不用在装糊涂。余某对你可是仰慕已久,毕竟我好几个兄弟可都是折在了你手上。”
感情这是来算旧账。
“我告诉你,你赶紧从我的房间出去,我并不认识什么九七、九八的。”我猜想韩可早上如果要来找我,应该快到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
“后羽先生,您是在等什么人吧?”余生并不见动身子,只是玩味地看着我。
我一时被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生继续说道:“您觉得我们要是没有把握,会来找您吗?”
余生也许说得是对的,韩可如果来了,她一个人不见得就能把我救出去,说不定反而她自己都会被“九七”抓住。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就只能说是更加糟糕。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看来不仅不能浪费时间,反而要在韩可来之前尽快了结事情。
余生见我态度转变,一副早就胸有成竹的样子,装模作样用手扫了扫衣服:“我们想请后羽先生去‘九七’坐坐。”
“放心,只是坐坐而已。”余生刻意强调了后面这句话,像是要给我一个承诺一样。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别人感觉把握住了一样。
我也学着余生的样子,扫了扫我的衣服,虽然我穿得是一件贴身背心:“如果我不去了?”
“后羽先生不要误会,‘九七’绝不会干强人所难的事。”余生微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他一双眼睛中闪过一道光。
我不知道他话里话外时候是威胁的意思。
稍微思考了片刻,我其实脑海里什么都没有考虑。
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现在只是装装样子,电影里面主角都需要有这样一两个镜头,显得我比较谨慎。
我假装有些一些为难的样子:“我这什么都还没有收拾,你看能不能让我收拾一下。”
可能是见我比较配合,也有可能是觉得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在他们四个人面前,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
余生做了个“你请”的动作。
我站起来,拖沓着拖鞋走向卫生间,顺路拿上了桌子上的搪瓷盅,一切都表现的像是要去洗漱刷牙一样。
余生既然都说了并不怕我拖延时间,对于我的这一些活动并没有阻止,只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喂,我可能要拉个屎,洗个澡。你这看着我没法弄呀。”我故意大声朝着仍在房间里坐着的余生喊道。
我看见余生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那人跑到卫生间,看了看卫生间的窗户,确定了我没法从这逃跑之后,退出了卫生间。
我赶紧打开了所有龙头,端着搪瓷盅,恳求地说道:“小蚩蚩,快出来哦,有事需要你帮忙。”
果然毫无动静。
“小蚩蚩要听话,快出来。”抱着个搪瓷盅的我,像极了一个变态。
卫生间仍旧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我拿着搪瓷盅仔细端详了下,眼神扫视了搪瓷盅每一块区域,心里想着:“哥都这样了,你还玩呢。”
先礼后兵,既然礼已经到了,就不需要再客气。
我一把拉开了马桶盖,还是老手段,直接就往马桶前送。
果然还是这招管用。
只听见一声细细的“咦”声,蚩再次现身了出来。
小家伙装的好像刚睡醒一样,睁开迷糊的眼睛,一看见我就蹭了上来,以示亲热。
感情这还是个“心机”灵。
现在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
“你好歹是灵,能使用‘借灵’么?”我赶紧问道。
蚩呆呆地望着我,摇了摇头。
难道是因为还太弱小?
可按照姬老头他们的说法,蚩已经伴随我多年,按照灵的理论现在的情况不应该。
我顾不得多想,又从衣服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猪龙玉佩”说道:“那加上这个呢?”
正是胡爱军和氐人给的启发,我想依靠“猪龙玉佩”强行借灵。
蚩歪着它那个大脑袋看着我,可能它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应该明白我的意图,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可行,那就好办。
我现在能不能脱困就在此一举。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地方,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用“猪龙玉佩”。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阿弥陀佛”、“阿里路亚”我把能够想到的咒语都想了一通,但是“猪龙玉佩”纹丝未动。
“咚!咚!咚!”外面传过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看来对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