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反正他们刚才都出卖了我,他们怎么死于我何干,不过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怕你赔不起。”接着我故意模仿了刚才那个声音的样子,“你就和你的一切一起去死。”
文曜知道我在嘲讽他,他的另一个声音又再次响起:“怎么办?不能动他。”
“别管那么多,杀了他。杀了他就开心了。”
“不,不能杀他。”
我看着正在天人之争的文曜,朝胖子又眨巴眨巴眼睛,这次还朝天上努了努嘴。
胖子见我眨眼,赶紧点了点头,看我努嘴,顺着努嘴的方向看去,好像没有看到什么,给了我一个不明白的表情。
我收回刚才一切夸赞胖子的话,在关键时刻,他居然失去了和我的默契。
我朝文曜走去,然后说道:“变……文曜,我们聊聊天,我问你几个问题,我可以不马上伤害我自己。”
“问问题?”文曜的“内心争斗”因为我的话而打断,他疑惑地看着我。
“对,问问题,刚才都是你在问,现在换我了。”我说着扬了扬我手中的剑。
文曜哼出了一口气,显然拿我没办法,只好说道:“你问。”
“之前听说,劳民国给许多国家都做了保证,为什么?”我想起之前燕莉告诉我的事情。
“呵呵,”文曜先是很小声地笑了两声,然后像是被人挠痒一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我不明白我是哪里说错了。
“劳民国给这些国家做了保证,只不过是想这些国家给我们带来奴隶,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文曜停息了笑后,回答了我的问题,语气中好像我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一样。
“难道所有战争都是你们劳民国在背后挑起的?”
我本来怀疑是文曜背后的人,但是如果我直接问得话,估计文曜不会直接回答,而且我并不知道刚才声音的主人还在不在。
没有想到,文曜这次笑得更加大声。
“需要我们劳民国嘛?”
文曜说着,走到了燕莉她们身边,指着燕莉她们说道:“你知道她们司幽国为什么要攻打青丘嘛?就因为有人说青丘的狐杖可以帮助他们吗?不,不是。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燕莉听见文曜这么说,瞪着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曜。
我不知道燕莉的表情说明什么,是惊讶于文曜所说,司幽国和青丘的战争另有隐情,还是惊讶于文曜会知道隐情这回事。
如果是后者,那燕莉这个人也不可小觑。
“司幽国攻打青丘很简单,因为灵的世界的一个谣言,这所有发生在灵的世界的争斗都因为这个谣言。”
“什么谣言?”
“灵世界要向人类世界发起战争。”
我好像觉得这个谣言有点耳熟,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司幽国要去攻打青丘很简单,因为传说青丘附近就有连接人和灵界的通道,只要先去占领了青丘,那向人间界进发的时候,就会占据主动。”
文曜的话瞬间使我想起了为什么觉得这个谣言这么耳熟。
第一次我们进入灵的世界的时候,青丘狐王就曾告诉过我们这件事情,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来,又和当时消失的九七烛龙有关。
一个归藏还没有解决,九七又再度回归,我听到耳中,心里只想说一句:“我真是谢谢你。”
文曜的话并没有结束,他继续疯癫地说道:“人的贪欲才是战争发生的原因,其他再扭曲的理由都是可行的。”
“呸,你血口喷人。”
燕莉并不相信文曜说得话。
文曜并没有气恼,而是说道:“劳民国只是想发发战争财,就连人间界的战争劳民国都没有想要参加,劳民国可比其他灵要高尚的多。”
贪欲也许是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
文曜的话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他的话让我没法断定他身后的人是否参与了一切,以及他身后之人的真实身份。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文落?”
文曜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到文落。
“他?难道不应该杀吗?”
“是因为他见了我们。”
“没错,我最恨别人骗我了。”文曜又再次自言自语道,“最恨别人骗我。”
看来,文曜曾经受过很大的创伤。
我曾经看过相关文献,只有在一个人受到过相当大的创伤时,这个创伤有关的东西可能就会成为他的一种心理触发点。
我提出问题后,文曜甚至突然蹲在了地上,然后披头散发地不停地自言自语说着。
突然,他又站了起来,然后情绪激动地说道:“是的,就是因为他见了你们。”
“他想要占为己有,我只是想让他摸摸你们的底,没想到他居然骗我,说你们只是普通的商人。”
“他不过是想把这么美丽的艺术品占为己有,占为己有,他骗了我。”
文曜一直用的是那个有些疯癫的低语的声音说着,但是突然换了那个比较稳重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他见了你们嘛。”
“他的欺骗是因为他想要这劳民国的一切。我早就知道他拥兵自重,圈养的那些官员居然都唯他马首是瞻,一切都不过是他应得的。杀他,你们不过是个理由而已。”
文曜短短几句正经的话,却着实震惊了我,看来文曜做这个国王,确实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
我仿佛看见了一场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谁叫他敢顶撞我,居然还想觊觎我的艺术品,他该死,他该死。”文曜那个低语的声音又换了回来。
提到文落,其实是我故意的,我要把话题往这上面引。
“那里为什么要把灵做成皮,你不知道这样很残忍?”
“嘿嘿,他说残忍,他说残忍。”
文曜现在情绪波动极大,我都快混淆他的两个声音之间,究竟哪个是他。
最后好像是文曜那个沉稳的声音占了上风:“你说残忍?那你知不知道这种残忍的方式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
这个问题我倒是很好奇。
文曜轻蔑一笑,给了我一个答案。
“正是跟人类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