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卢母查出了时日无多的病。

卢茗就出国去陪卢母了，连带着也直接在那边上学。

唐蓉蓉只在视频里看到过卢母，也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那卢茗还回来吗？”生与死的距离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还很遥远，明歆有些迷茫。

“不知道，”唐蓉蓉摇头，“茗哥哥想多陪陪朱阿姨。”

两人一时无话。

“蓉蓉，你选好明天的裙子了吗？”明歆打起精神，明天可是她的生日，要想些开心的事情。

“哥哥说他都给我准备好了。”

“哪呢哪呢？”明歆好奇，不知道慕容离会给蓉蓉准备什么样的裙子。

“在盒子里。”唐蓉蓉下床，打开她带来的一个小皮箱。

光是装着裙子的礼盒都价值不菲。

明歆眸底尽是惊叹。

她也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了，但慕容离一直在刷新她认知的上限。

“这...这是着名设计师凫篌设计的裙子？”明歆看着粉色公主裙的目光里都带着膜拜。

虽然同样是公主裙，但款式和市面上的都有所不同，更让人耳目一新，布料也更加柔软。

“什么？”唐蓉蓉有些懵懵懂懂的，她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自然也没有关注过这些东西，都是慕容离准备的。

明歆跟慕母倒是很能谈得来，明家是做服装设计的，跟珠宝设计勉勉强强也能沾点边。

“凫篌是朝瑶的弟子。朝瑶可是影响了时尚界的服装设计大师，凫篌可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徒弟，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都是只给大人物设计衣服的，旁人根本请不动他。”

唐蓉蓉还是一脸茫然，“你从哪里看出来这是凫篌设计的？”

“这儿，”明歆指着领口处，“设计师是会给作品留下名字的，看这个线条走向，是一个大写的F，这是凫篌的标志。”

“是这样吗？”唐蓉蓉微微歪头，有些奇怪的样子看着明歆，“可是我所有的衣服上都有这个标志啊。”

明歆：......不得不说，慕容离是真厉害。

唐蓉蓉从不关注这些东西，她跟慕容离一起从小长到大，可以说她的所有物件都是慕容离一手给她准备的。

所以她不知道，她单单一个保温杯都要上万。

生活不易，歆歆叹气。

明歆也没有什么嫉妒的念头，蓉蓉那么好，自然要享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才是。

“蓉蓉这么乖巧可爱，就该穿最好的裙子！”明歆揉她的脸。

“歆歆，蓉蓉，睡了没？”是明母的声音。

她开门，手上端着两杯牛奶。

“睡前喝一杯牛奶，对身体好。”

看着两个小孩都乖乖喝下牛奶，明母才离开，“不要玩得太晚。”

但两个小孩都失眠了。

“蓉蓉，你十岁的时候也会办生日宴吗？”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听哥哥安排。”

“你怎么什么都听慕容离的？”明歆侧身看她，“那等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了也听慕容离的？”

“喜欢的人？”唐蓉蓉有一瞬不解，“我喜欢哥哥。”

“不是这种喜欢啦，”明歆虽然才十岁，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其实都知道不少。

“喜欢和喜欢，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相比之下，唐蓉蓉真的就是个傻白甜。

“反正就不一样嘛...”她有些含糊其辞，要是被慕容离知道她跟蓉蓉说这些...

她想了想那个后果，还是决定先战术性回避。

“大哥放学就不用写作业，我也好想上初中，这样就不用写作业了。”

“二哥他们马上也要上初中，就剩咱俩在小学。”

“......”

她絮絮叨叨的，有时说起班级里的趣事，有时又聊起他们几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唐蓉蓉静静听着，偶尔应和两声。

“蓉蓉，以后作业就全靠你了。”

这才是重点。

不过唐蓉蓉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