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沈南星一边给冯清熬制汤药,一边给其针灸。
一晃十天过去了,冯清竟然还真的用右腿走了两步路。
看得沈南星在一旁感叹,“真不愧是年轻人,恢复的就是快!”
此刻的冯清,只看外表,不过就是不良于行的人。
冯清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沈南星开心,他好像也挺开心的。
“你既然此刻能眼前不需要人了,那我可要出门一趟了。”沈南星笑着道。
“出门?沈姑娘要去哪里?”冯清有些不解。
沈南星吭哧吭哧的从屋子里拖出来一个大包,里面是约莫五十斤的黄芪片,“我去将这个东西卖了,然后置办年货啊!”
此时临近过年不过七八天,确实该置办年货了。
“沈姑娘一个人可以吗?”冯清有些担忧。
“我一个人不行,你能帮我?”沈南星反问。
冯清帮不了她,此刻的冯清,连久站,久坐都不成。他连帮沈南星熬一碗粥都做不到。
沈南星看出了他眼底的失落,“我说着玩的,早已经和同村的顾大叔说好了,我坐着他家的牛车去,不费事的,直接到药材铺子门口呢。”
沈南星一边说,手底下的动作却没停,进了厨房烙了几张饼,自己拿了一张,包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小挎包中,剩下的就放在锅中焖着。
“我怕是要等天擦黑了才能回来,这饼子就当你的饭了,你饿了就来厨房吃,水的话,你也会烧,我就不管你了。”她是发现了,冯清在煮茶这块很有天赋,他的身体刚好的时候,就能用屋子里的火盆煮热茶喝了。
不过她家没茶叶,只能煮煮黄芪水之类的。
冯清点头,“沈姑娘不必担心我。”
沈南星本也不担心,“你腿不好,不要出门,就在家中待着,有什么事情,黑豆会护着你的。”她将黑豆的链子解开,然后让黑豆满院子溜达。
这段时间她发现了,冯清确实不怕狗,所以也没什么顾忌了。
冯清点头,他听沈南星说过,黑豆以前是猎犬,很是勇猛,确实是可以护人的。
沈南星拖着一大包黄芪片出了院子,走在路上还和左邻右舍打招呼。
“南星,这是去卖药材去?”
“是啊,婶子,这几天刚做好的。拿去换点肉好过年。”
“南星可是厉害,以后不管嫁给谁,那谁家就是有福的。”
沈南星笑笑,没说话,将东西拖上牛车,给了赶车的顾大叔几个铜板,顾大叔一甩鞭子就往前走了。
冯清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站的腿有些痛了,最后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又什么都做不了,他想自己要快些好,快些离开这里才行。
正当他想的出神,粽子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跳上了他的膝盖,窝在了他的怀中。
“你这狸奴,我腿不好还这般折腾!”说着伸手摸着它的毛,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也学着沈姑娘和这狸奴聊起了天来。
还没等他的笑容收敛,不远处就传来了敲门声,那狸奴直接从冯清身上跑开,不知所踪。
黑豆也警觉起来,冲着大门吼叫。
冯清微微皱眉,此刻会是谁上门?
“四哥?冯清!”有人在门外小声的呼喊着冯清的名字。
冯清自然是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急忙从椅子上起来,慌忙的朝前走去,是冯淮。
“五弟,是你?真的是你?”冯清站在门口,急忙回应,又出声呵斥乱叫的黑豆,“不要乱叫,去一旁待着去!”
黑豆连着见了这人快一个月了,自然也有几分亲近,被冯清这样这一说,立马不叫了,在一旁趴着。
冯淮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四哥,你如何了?你这门怎么还在外面上了锁?你可是有危险?”
冯清立马道,“我无事,只玉沁如何了?”
“四哥不必担心,玉沁姐姐还活着。”
还活着三个字像是卸下了冯清心头的重担,他口中呢喃,“那就好,那就好,还活着就好。”
“四哥,不说玉沁姐姐了,我寻了你好久,前几日才发现你日日都在这破落院子里,今日一早又见这院子里出来一个小姑娘,她出门还将你锁在了院子了,你可是受了欺负了?”若是没锁门,此刻他四哥便可以跟着他回去了。
冯清想沈南星将门锁起来应该是想造成一种院子里没有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