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音刚要吵,但突然发现夫君眼中的不耐烦,也意识到今日是自己太过。
她刚刚强词夺理,也是觉得面子挂不住,她怕在夫君面前失了面子,夫君更不待见她。
最终,周妙音抿了抿嘴唇,道,“妾身刚刚说的是气话,夫君快去忙吧,不用陪妾身。”
霍让松了口气,又安抚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头也不回,进了自己书房。下人在后面追进来掌灯。
霍让把下人赶出去后,关了门窗,在书房里静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那个信封。
信封里,是水绿色的帕子。
他不会认错,这帕子绝对是她的,因为当时她在花园时拿着帕子,他便注意到了帕子角上,一个黑色的符号了。
他手指抚过帕子角落里的那个黑色符号,又羞涩地将帕子放到鼻下,小心翼翼地嗅闻。
手帕有着淡淡香气,却不知是不是她身上香气。
当时两人在花园,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只那么一点点时间,也让他终身难忘。
天下怎么会有那么美的女子?
而且女子前后两副模样,人前一副毕恭毕敬、逆来顺受,人后却活泼机灵,泼辣十足,一双眼清透又妩媚,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
但可惜,这样的女子偏偏落在白轻舟那个娘娘腔的手里。
真是暴殄天物。
但……她为什么把手帕送到他这?是她送的,还是另有其人?当天在花园,她明明拒绝他了!
……
同一时间,另一边。
安宁侯府,明月院。
连续被迫玩了几天麻将,沈眠眠终于有时间写字了。
自从会写毛笔字后,她发现写字有瘾,而且已从楷书练到其他字体,正兴致勃勃地写着。
就见含蓉抱着衣物进了来——正常来说,外衣洗烫过后,放在隔壁杂物间,只有一些贴身衣服,外加小物件,才拿到房间里。
含蓉一边走一边嘟囔,“邪门了,让她们洗的时候还正好,怎么就少了一个?”
沈眠眠字未停,随口问道,“什么少了一个?”
含蓉回道,“是姨娘的帕子,奴婢怀疑是掉哪了,等明天天亮了,再找找。衣服都在院子里洗、院子里晒,应该不会丢。”
沈眠眠失笑,“一条帕子而已,丢就丢了,丢的是哪条帕子?”
“是水绿色的那条。”
沈眠眠的笔,突然顿住——水绿色那条?
水绿色?
含蓉见姨娘停笔,急忙安慰道,“姨娘别担心,您的帕子丢不了,因为每条,都有您绣的记号,这记号除了您,奴婢就没见第二个人用过。”
沈眠眠彻底将笔放在桌上,眉头紧锁,“把其他帕子,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