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让一愣,拿酒壶的手都停了下,“什么方法?绑架来?藏起来?”
潘膑嘴角抽了抽,“你说什么呢?这可是京城,你还公职人员,要知法犯法肯定不能跑去抢人的!”
霍让惊愕又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妙计。”
潘膑哭笑不得,“能有什么妙计?别说那瘦马是安宁侯府的,已经有了妾位,就算是普通人家,咱们还能强取豪夺?若是在下面郡县,还能指望下黑手,京城天子脚下、官比人多,谁敢说自己只手遮天?”
霍让抢过酒壶,“那你还说这些废话?”
潘膑又抢了酒壶回来,“我是说,他能买瘦马,你也去买一个。”
霍让抢酒壶,没抢过来。
潘膑继续道,“你和那女子见了一面,念念不忘。我认为,你这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心痒痒罢了,谈不上喜欢。我有个江南的兄弟,你若是愿意,我写信让他帮你物色的瘦马,到时候送到京城。”
霍让沉默,“但……我只喜欢那个。”
“你不是只喜欢那个,是你只见过那个。你多去看两个,就发现,那样好玩的美女多得是了!你不就是喜欢漂亮机灵有个性的吗?咱们就按照那样的买,不就行了?”
“……”
霍让承认,有些心动。
潘膑一拍好友肩膀,“来来,你和我说说要求,或者你告诉我白轻舟那个瘦马长什么样,到时候,我让我兄弟就按那个买。”
……
几日过去。
终于,到了白轻舟正式考试的时候。
提前一日,白轻舟便与母亲打了招呼,不用专门给他准备早膳或者送行宴,甚至不用任何人送他。
他用过早膳,准备好文房四宝和吃食,便在观水的陪伴下,离开侯府,去了考场。
考试并非一场或连续几日考完,光县试就分五场。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第二场,考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
第三场考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默写前场“圣谕广训”首二句。
第四五场连考,主要考经文、诗赋、经文、姘文。
每场考试,都隔五日,
前一场考试成绩排名后,按照比例确定通过者,方能进入下一场考试,而且越到后面的考试,录取人数越少。
丁氏为了让世子能专心考试,这一期间甚至都没让白轻舟回来,提前将侯府的一个小宅子收拾出来,让清风院的下人,以及主院的一部分下人搬过去,服侍世子。
待世子全部考完后,再回侯府,以防止世子分心。
所有人都知道丁氏的想法——世子对沈姨娘那么着迷,如果考完后,突然沉迷女色,耽误了下一场考试怎么办?
但只有沈眠眠知道,其实凤雏没大家想的那么好色,他们两人虽然天天在一起睡,实际上大多数没发生什么。
甚至连抱在一起都很少,都是各睡各的。
那种想象里,女子窝在男子怀中的美好睡姿,都是不存在的。
就这样,一晃十九天过去。
傍晚。
沈眠眠正在盥室里泡澡,就听门外响起下人们的问安声,都在给世子请安。
沈眠眠一愣——凤雏回来了?今天刚考完,还连考两科,夫人的意思,是让他休息一天,明天上午才回来的。
之后,听见门外少年的声音,“眠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