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
周妙音带着丫鬟去了主院,见到夫人冯氏,满脸堆笑道,“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叫儿媳来,是有什么事吗?”
冯氏表情淡淡,对这儿媳妇是越来越不喜了,“坐吧。”
“是。”周妙音入座。
冯氏道,“刚刚公主府来人了,叮嘱我们,后天参加公主府的菡萏宴,要带着柳香凝。我好说歹说,硬塞了银子,那传话的下人才吐口,说瑞安公主听说柳香凝打了安宁侯府那个瘦马,很生气,把那瘦马留在公主府训练了很多天,就为了让瘦马再打回去。”
说着,冷笑一声,“我还在想,公主怎么突然要办菡萏宴?办得还这么仓促,只提前七日送消息,闹了半天,宴席是假,帮安宁侯府报仇是真。安宁侯府真是一堆狐狸精。”
周妙音心道——可不是?真是气死了,本来她院子里干干净净,夫君却非买了个脏狐狸回来,前几天差点死了,可吓死她了。
冯氏对周妙音道,“你马上回去,与柳香凝说,后天的菡萏宴,她只能输不能赢,我们得罪不起公主府。”
“是,母亲。”周妙音答道,心里是不服气的——她这婆婆也是没用,那安宁侯夫人都能伺候到公主,为什么宣平侯夫人不行?白白便宜那帮狐狸精。
冯氏强压着心底的嫌弃,“行了,菡萏宴的事最重要,你立刻回去找柳香凝说吧。”
“是,儿媳先回去了。”周妙音福了个礼,便出了去。
少顷,
待周妙音离开,冯氏终于露出厌恶的表情,甚至咬牙切齿,“真是个祸事母!自从她入府,老二那就没一天消停,不是吵架就是买瘦马,院子里不消停,反倒是她肚子很消停,这么长时间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废物!”
一旁的心腹嬷嬷劝道,“夫人息怒,可能过一阵子,二少夫人肚子就有动静了吧。夫人再等等?”
“等什么?我做的第一错事,是选了她;第二错事,就是帮她压着,不让老二纳妾。等菡萏宴结束,我立刻给老二纳妾,直接纳三个!”
“是,是,夫人说得对。”嬷嬷也知二公子院子的情况,不好多劝。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柳香凝高烧是退了,但周身无力。
值的庆幸的是,当时打她时,那嬷嬷用的是后宅惩治奴婢的布鞭,所以打起来疼、却不会流血,如果真流血的话,打了一个晚上,怕是要直接丢了性命。
侧躺在床上,柳香凝幽幽叹了口气——好容易消停五天,眼看着好了,搞不好又要去刷恭桶了。
她从记事开始,就在瑶台坊,学琴棋书画、还学闺中房事,学了一身本领,最后却是去刷恭桶?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况且她长得还这么好看,让她去干什么不行?非要刷恭桶?那么臭。
人家瘦马都香喷喷,就她臭烘烘?
她的命怎么这么惨呢?
还有,沈眠眠到底是怎么做的,让白世子死心塌地,还让霍大人念念不忘。她真的很好奇啊,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再见到沈眠眠的机会,否则她肯定是要问问,让沈眠眠传授下技巧的。
……如果沈眠眠不告诉她呢?
那……那她就抱着沈眠眠大腿嚎啕大哭,把鼻涕眼泪都蹭其裙子上,看她告诉不。
就在柳香凝胡思乱想时,门开了。
她抬眼看去,却见少夫人领着丫鬟,进了来。
少夫人那还算有些姿色的脸上,满满的阴险。
阴险?
柳香凝提起了警惕心——这少夫人肯定没好屁!她得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