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对美貌的影响力,到底还是低估了。
沈眠眠看姜茵锦患得患失的表情,急得都快哭了——姑奶奶啊,这是孽缘啊!你可千万别喜欢什么如月公子!你的正缘在后面呢。
虽然她不知道秦王长什么样,但既然人家是男主角,肯定很美!搞不好比这个面首还美!
再说,一个面首,玩物而已,哪有人家秦王有吸引力?秦王以后会是摄政王呢!
沈眠眠急中生智,小声问,“少夫人,您喜欢听笑话吗?奴家会讲笑话,李嬷嬷她们很喜欢听呢,奴家给您讲?”
好在,姜茵锦很快平稳了心态。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身旁女子,眉头越皱越紧,“你为何这么做?”
“啊?奴家做什么了?”
“你一直在提醒我。”
“啊,这……”沈眠眠轻咳一声,“奴家这么做,不对吗?”
姜茵锦目光咄咄地盯着女子那张美艳的面庞,再不伪装,直接沉声问道,“你我本为敌,按照道理,你见我失态应该幸灾乐祸才是,为何提醒我?”
一瞬间,沈眠眠脑海中涌过许多种方案——有装糊涂的;有大义凛然说维护侯府形象的;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
但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抬眼直视姜茵锦的双眼,“想不通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那请继续想、仔细地想,想想自我们见面的每一次交往,我是否有敌意;或者说,所有人哪里对不起你。我无权干涉你的行为和想法,但我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走出那团迷雾。”
姜茵锦猛地双眸大睁,“你……把话说明白。”
沈眠眠轻笑,叹了口气,“有些话,说不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得你自己去想。在你没想明白之前,我冒然说一些话,非但解不开你的心结,倒是容易激发你更深敌意,让你越陷越深。”
关于姜茵锦和安宁侯府的矛盾,沈眠眠也没办法。
姜茵锦有错,姜家有错,安宁侯府也有错。
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受害者”。
别说戏剧化的小说里,即便是现代,又有多少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果几句话就能开解的话,还要军队做什么?还要警察做什么?还要法官做什么?安排几个心理医生或者谈判专家,岂不是世界和平了?
更何况,姜茵锦和安宁侯府两世的无头官司,她才懒得趟这浑水!她从始至终的述求只有一个:穿出小说!
姜茵锦又要问,却听身旁有道高傲又好听的女声,“眠眠,茵锦,你们两人聊什么那么开心?说来给本宫听听?”
沈眠眠立刻面色一变,从之前的严肃,变成后面的谄媚,“回公主殿下,就是瞎聊,刚刚少夫人问奴家,来时的情况。奴家便说,刚刚来时,奴家和李嬷嬷、含蓉,在马车里吃蜜饯,讲笑话。”
瑞安公主见沈眠眠和姜茵锦两人都没上钩,便没了玩心,对身旁男子道,“如月,你回去休息吧。”
“是,公主殿下,在下告退。”如月起身,在几名貌美小厮的陪伴下,翩然而去。
姜茵锦没再看如月公子,甚至于她没心思去看什么人,脑海里满是沈氏的话——希望你自己想明白,走出那团迷雾。
丁氏见危急解除,也狠狠松了口气,急忙道,“殿下,是这么回事,我们来时,臣妇和茵锦一辆马车,眠眠和阿园含蓉一辆马车。后来下了车,阿园说她们三人一边吃蜜饯一边听笑话,可欢乐了呢。”
瑞安公主眼前一亮,“一边吃蜜饯一边听笑话?本宫之前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