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白昼质问。

“我确实欣赏你，作为良人，你每次发表的文章我都会认真阅读。”

“不过，不是我。”楚天成一字一句。

“不是你，是谁？”

“是列车。”

“你在说什么？”白昼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一时间竟然无法冷静思考。

“我只是被你的论文吸引，那一篇关于神与宗教的综合学说。”

“但我即便是良人，即便是铁围城的王，我也没有权力或者说能力去选拔外界的人类。”

“毕竟，你也不叫白昼，对吧，陈子凡先生。”

闻言，白昼忽然冷静下来，他缓缓坐下，“不是你抹除了我的记忆。”

“当然不是，相反，最不希望你失去记忆的人是我。”

“列车选择了我...”白昼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哈，有意思。”他忽然笑着喃喃自语。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目的？”白昼直截了当地问。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你，你怎么看待列车？”

“一帮亡命徒的无法地带。”白昼道。

“可你怎么解释列车的存在？”楚天成换了个问法，“当初我也是和你一样震惊，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我无法理解的存在。”

“你不想出去吗？”楚天成笑着，只是笑意中带着寒意。

“你有办法？”

“你高看我了，你知道吗？如今的二十五节车厢是我带人一节一节打下来的，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攻破了第二十五节并以此为据点。”

“你的意思是每一节列车都有危及生命的东西？”

“是的，不仅仅是噬魂，还有人，人比噬魂可怕的多。”

“既然连你都无法逃出去，你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咎人。”白昼警惕的眼神始终盯着楚天成。

“你是特别的，虽然我欣赏你，但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拉拢你，因为你不在车上。”

“而你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在这的其他人选择了登上列车，而你被列车选择。”

“这是前所未有的个例，前所未有，我在无尽列车三年，从未见过列车绑架人类的事情，这件事本身和列车的规则相违背。”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列车找你，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白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楚天成。

“合作吧。”楚天成道。

“我拿什么和你合作？”

“你的潜力！”楚天成道。

“潜力？”

“蓝正武没有给你说明吗？”

“说明什么？”

“你果然不知道，不过不怪他，我来给你解惑，从咎人变成良人不仅仅是地位的提升也不仅仅是物质的提升，最重要的是能力的提升。”

“咎人，对于列车而言，是无限生产的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