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眼尖的徐司正抓到了:“呀,娘娘终于回来了。”
玉珠逃走的步伐顿住,无奈望天,以前是惹不起躲得起,现在是连躲都躲不了了。
“徐司正来是有什么事吗?”玉珠转身,面部神色转变之快,让旁边竹青都为之咂舌。
徐司正笑呵呵:“奴婢是来帮陛下给娘娘送东西的。”
啊?赵熙元给她送东西,不应该啊。
玉珠正纳闷和费解,待看到被徐司正拿出来只是一个帖子,不由松一口气,不是什么赏赐就好。
但很快,玉珠的心,又凉了半截。
“平南王府?”帖子上面的烫金大字,令玉珠蹙眉。
徐司正点头:“藩王归京,按祖宗规矩是不能进宫的。不过平南王有心,在府中置办了晚宴,特意相邀了陛下前去。”
所以,赵熙元送来这请帖的意思,是让她也跟着去了。
玉珠心想这倒霉催的事,怎么就轮到了自己呢。
徐司正也心想,这么好的事,怎就落在了不开窍的贵妃头上。
请帖送至,徐司正就走了。
竹青等人欢欣鼓舞,嚷嚷着要给玉珠找合适的衣服随陛下赴宴。
玉珠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手中拿着的不是请帖,而是催命符。
藩王不能进宫的规定,是大齐天家先祖的规章,为的就是杜绝那些心存歹心的王室中人。
可这把皇帝宴请到自家去,不是更危险吗?
赵熙元什么脑子?难怪前世会被人害死。
偏偏那赵熙元还应了。不仅应了,还要拖着她去。
玉珠觉得自己好难,连头都疼了起来。
贵妃宴会后犯了头风,去不得王府晚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熙元耳中。
赵熙元听着这令自己不算意外的消息,缓缓地放下了笔,又缓缓更上了衣,接着缓缓摆驾去了钟雀宫。
“你说谁来了?”玉珠得了禀报,一把丢开手心吃了一半的蜜饯,一骨碌钻进被褥里,“快,快,就说本宫病得不行,要西去了。”
以往这样的个时候,竹青都会规劝几句。
今日玉珠钻被后,竹青却似消失了般,一句话没有不说,连内殿都瞬间安静了。
玉珠觉得不太对劲,又不确定发生了什么,在被褥里藏了半晌,听着外面没有恭迎声传来,默默从被褥里探出头来。
“竹青,那赵熙元走了吗……”话还卡在喉头,她蓦地对上榻边背手伫立的男人侧容,玉珠张着嘴巴,半撑起的身子瞬间僵硬在床头。
“嗯,赵熙元没走。”他微侧头道,平静的眉眼让人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气怒。
玉珠嘴张了半天,瞪去殿中早早无声跪了满地的钟雀宫宫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呃,陛下,晚、晚上好啊。”半撑着的姿势太难受,刚说完就往地上栽了去。
赵熙元手一撩,瞬间将她带回床头。
他的大掌比玉珠想象中的暖,摩擦过她皓腕的时候,还勾得玉珠腕间酥酥痒痒。
在她没看到的角度,赵熙元也不自觉喉头微动。
“不知陛下前来,是为了……”
“听闻贵妃身子不适,朕来看看你。”
她怎么就不信呢,谁看望人周身带着这么大的压迫感。似是她不去那平南王府,他就要吃了自己。
呃,不会真的要吃吧。
当不会的。
赵熙元虽吓人了点,但好在一身正气。
可下一刻,咱们面色清冷,一脸正气的皇帝陛下,突然甩袍坐于她床头,龙袍下的大掌顺着她的皓腕往里,缓缓探去她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