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个老阉人,敢说老身是畜牲,反了天了!”老夫人气得拐杖都要杵断了!
徐司正丝毫不给面子:“真正反天的人是你这个老妇,陛下送来给将军夫人的东西,岂有旁人拿走之理?”
“哦对了,咱家在宫中几十载,早在先帝在位时便行走前朝后宫,伺候过的主子不胜其数,不知老夫人方才说的是哪位主子没大没小?还要把咱家拖去乱葬岗打死?”
徐司正一句又一句的话,如惊天大雷般炸响在老夫人耳侧!
不仅仅是老夫人,她身边桂姑姑等奴才,更是吓得当场腿软!
能伺候先帝,还留至如今的老公公,除了当今陛下跟前的徐司正还有谁!
这哪里是谢玉珠的人,分明是陛下的人!
老夫人吓得浑身乱颤,站都要站不稳了。
该死的谢玉珠,何时勾搭上了皇帝,居然一点信儿都不往家里传,岂不是故意想她出丑!
老夫人艰难地稳住身形,换了一张僵硬的笑脸,对着玉氏道:“儿媳你可真是,陛下亲自派人来,怎么不先告诉给老身?”看似是说笑,实则是在怪玉氏不提醒自己。
总之都是别人的错,她半点差池都没有。
徐司正:“行了,别装模作样了,真当咱家的眼睛是瞎的吗?”
“咱家倒是不知道,咱们大齐贵妃的生母,在自家府里竟被人如此刁难欺辱。”徐司正双手抬起,朝着皇宫的方向一敬,“看来咱家得回去向陛下禀报清楚,咱们大齐忠臣将领的府宅里,可不能留着这等心机之辈!”
老夫人头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偏偏还不能回嘴:“徐司正这是说的什么话,方才老身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玉氏,你说是吧?”
徐司正挡住老夫人警告玉氏的眼神:“话说回来,咱家记得将军府早就分了家,老夫人也有了自己的院子,为何总是朝着大房跑。”
老夫人尴尬得很:“这……分了家依旧是一家人,也是可以来往的。”
徐司正却不这样觉得:“如此和没分有什么区别?”
他看了眼这大房的院子四周,越看越禁不住摇头。
“将军夫人今日感染了风寒,怕是没好全,这院子太小,人多嘈杂,着实不适合养身子。不如这样吧,怀钰公主在上京城里正有几个闲散院子,将军夫人不嫌弃,可以先过去住段时间将养身子。”
徐司正说的谦虚,玉氏却惊到了。
怀钰公主的院子在上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地界,说是皇家庭院都不为过。
玉珠眼睛一亮,她早就想母亲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奈何之前提及时,母亲一直不同意。今日借着赵熙元的势头,母亲定不会拒绝了。
玉氏果真在迟疑了。
她想拒绝,可徐司正是御前的人,代表的就是陛下的意思。
玉氏的不回答,在徐司正看来便是默认了。
“将军夫人放心,明日之前,咱家定派人来接您。”
玉氏眉头一皱,还在想拒绝的说辞。
老夫人那边却不依了。
这些年来她在玉氏这得来的好东西不计其数,怎会放过这么个香饽饽!
便是陛下身边的人出面,也绝对不行!
“徐司正的好意,老身心领了。不过玉氏是我谢家的儿媳,去处如何,自有我谢氏宗族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