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颤了颤,看着就能想象她的痛。
“小妹,怎么回事儿?你这都感染了。”他蹙着眉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忧愁道,“疼不疼?”
一句“疼不疼”,她又想起前一晚。
前一晚只觉得疼痛和生气,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现在他一句“疼不疼”,她委屈极了,嘴巴一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小哥哥给你处理下。”
他抬手帮她擦掉了眼泪,转身去拿碘伏药和棉签,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为她上药。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那天晚上哪个男人看起来挺会照顾人的,怎么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弄成这样?
这才几天啊?
“你家里人不知道吗?”他问。
“我在这里没有家人。”丁盼弟把玩着手里的狗绳。
“那天晚上哪个男的……不是你家人吗?”
丁盼弟摇摇头,“他只有那天晚上来看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平时不来的。”
“那你家里的阿姨和老师知道不知道?”
“这就是老师弄的,阿姨给我上药了。”
“老师弄的?那你要跟哪个男的说呀。”
冯政源没点明是哪个男的,但丁盼弟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们对你不好,你就跟他告状,他知道了会给你重新换人的吧?”
“哦。”
“你们家……就他一个大人吗?”
丁盼弟点了点头。
“他是收养你的爸爸吗?”冯政源猜测道。
“不是啊。”
“那他为什么养着你?”
丁盼弟怔了怔,双眼茫然,“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蹙了蹙眉,“你怎么认识他的?”
她回忆了一下,“我和他睡了一晚上,他就让我住在这里,不跟我爸妈回家了。”
“啊?”
睡了一晚上?
这个答案实在超出了冯政源的想象,震惊到手上的棉签都拿不稳了。
所以这是……哪位是她的金主?她是他的情人?可她才多大啊?他想起漂亮国的萝莉岛事件?那丫的不会也这么丧心病狂的吧?
“后来……”冯政源顿了顿,斟酌着用词,“你住在酒店,他还找你睡过觉吗?”
她摇了摇头。
“他平时是不是还给你钱花?”
她点了点头。
这不就是金主和情人吗?这见不得人的关系,坐实了!丧心病狂的死渣男!
她一直在药店待到九点才回家,冯政源关了药店送她回去。
第一次看见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他还以为她的家人对她很好,但现在想来这个结论有待考证。
这俨然就是个困住金丝雀的牢笼!哦,说不定隔壁还养着一只金丝雀。
她的金主确实提供了优渥的物质,但对于顶级有钱人来说,这点钱又算什么呢?
她的金主都这么敷衍,请来的阿姨和老师大概也不会对她很上心。
他扫视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看见,问她:“你家阿姨不是在家里过夜吗?”
“她可能睡觉了。”
“哪个是她的房间?”
丁盼弟指了指次卧的方向,冯政源迈着长腿向次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