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就算那些事你祖父不是自愿去做的，但也改变不了他确实做了，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是活着……”

褚知舟看着蒋长词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如此，你也要跟我们合作吗？”

“褚三哥哥误会了，我要追随的只有您，您是姐姐的信仰，长词希望能替她走完，这是我的追求，我的立场。”

“长词知道站在祖父的对立面会有什么结果，于公，罪有应得；可于私，我是最没有资格指责的，他是最好的爷爷……”

“若有活路，长词愿尽我一生为之赎罪；若无生路，长词哪怕以命抵命也要拼出一条活路，大不了黄泉路上我陪着。”

“我知道，我护着爷爷对那些被害的人不公，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才十五岁，我还没成年呢，大义灭亲这四个字真的好难……”

“当然了，您不用为了我犹豫怎么处理祖父，您按您的想法做，我按我的本心走，并不冲突的。”

蒋长词甚至还扯出了一抹笑意，无论是帮褚知舟还是护祖父，他但求无悔，不问结果。

“你……”

“褚三哥哥想好了吗？我可是诚意十足，要不要把我拉上贼船？还是说，褚三哥哥如今还是不信我？”

蒋长词一改之前的落寞，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语气还带着点贱嗖嗖的感觉。

褚知舟看着仿佛满血复活的蒋长词，心里有些好笑：聪慧成熟的叫人不敢小觑，偏偏还带着点孩子气，倒是讨人喜欢，让人很难心生厌恶。

褚知舟将手伸到蒋长词身前，郑重的说道：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