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监考的两位老师，一个是年轻的女教师，另外一位是头发花白的老教师，估摸着是退休返聘的？不过这和自己的关系也不大，乔欢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继续望着窗外发呆，等着考试开始。

高考为了最大限度的公平，阅卷时都是隐去考生信息的。考试卷上的条形码，就好比身份证，代表着每个考生。

与上午一样，试卷发下来后，由监考老师挨个地贴条形码，大概是怕学生没轻没重的，把条形码贴坏了。

女教师也许秉持着敬老爱幼的原则，自觉揽过了这一重任，从第一排开始，挨个给学生贴。

“蒋老师，出来一下！”刚贴完乔欢前面的学生，女老师就被人喊了出去，大概是有什么事儿。

老教师便自告奋勇，接过了条形码纸条，接着给乔欢贴。

老教师是真的年纪大了，不仅头发花白，连手都有些抖，起个条形码贴纸的角角，就摸索了好久。

等好不容易撕下了贴纸，对上考试卷上的方框又是另一件难事儿。乔欢就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手，慢慢移向试卷。果不其然，起的头儿有点偏，于是整个条形码都贴的皱皱巴巴的。

老教师就像没看到一样，准备继续贴下一个。

“孙老师，我来吧，您去坐着！”年轻的蒋老师说完事情，赶紧接过这一差事儿。

于是，乔欢后面的同学又换回了原来的老师贴。

乔欢看着自己试卷上皱巴巴的条形码，陷入了纠结。这条形码皱成这样，还能扫描吗？到时候还能知道这是我的试卷吗？不会我到时候数学是零分吧？

有疑问就不能憋在心里。“老师！”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了乔欢清脆的声音。

“这位同学是有什么事儿？”女教师挨得近，率先看到乔欢举起的手，便关心地问道。

“老师，我试卷上的条形码贴的有点皱，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考试成绩？”乔欢坦荡荡地问道。她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毕竟事关自己的考试成绩，可不能随随便便对付过去。

女教师拿过乔欢的试卷，细细检查了一番，而后肯定地回答：“没关系的。这条形码能扫出来，即使不能，也会有专门的老师给你手动输入进去的，你瞧条形码上的数字看得一清二楚的，你不用担心，安心考试就行。”

“嗯，谢谢老师。”乔欢吊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只是数学考试前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没多久，考试铃声响起，大家都专心致志地答起题来。

果然数学考试还是需要花费不少脑细胞的，时间也比较紧张，乔欢再也没有时间像上午一样胡思乱想了。

考场就是众生百态，快结束时，有的考生因为题难，抓耳挠腮；有的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未来，忍不住低声抽泣；也有答完题还有时间检查一遍的；大多数人则是趁着还有时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