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完成“采紫气”“试法”两个小任务后,便原路返回国师府。
身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灰尘与汗迹。他简单洗漱一番,冰冷的水扑打在脸上,再置换一身衣物,一切准备妥当,便徐徐向着纪沅所在的厢房行去。
“去不去?”
推开房门,看到还在熟睡中的纪沅,徐病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声,目光带着浓浓的玩味。
“……”
“去。”
纪沅内心无比纠结,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想起昨夜义正言辞的拒绝,她只觉得无比尴尬。
如此这般,徐病的赤鹰镖局的金牌打手,便算是到位了。
若是四大镖局的人得知,今日将要与他们交手的镖师,乃是当今大熙的女帝,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表情会有多精彩。
只可惜,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换上这套衣服。”
徐病袖子一甩,一套的衣服,便出现在了木凳上。
“朕堂堂天子,为何会到这般田地,任由贼人摆布,却不能反抗。”
金晃绳松去,纪沅不免悲从心起。
不一会的功夫,纪沅已然面目一改。
只见她身披红色修身长裙,腰系金色锦带,配有玉佩,香囊,等配饰,右腰是一柄镶金带玉的宝剑,足蹬兽皮长靴,金色长发束成高马尾。
英气逼人。
柳眉微皱间,又有帝王霸气外露。
徐病连连点头,上下打量着这身装扮,还算满意。
这身行头才有女侠的味道。
他又取出一副面具,将纪沅的绝美面容遮挡住,这副面具很牢靠,有两条细带延伸向脑后,防止比武途中脱落。
“走吧。”
徐病走在了前头。
看着徐病的背影,纪沅目光一闪,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刚刚获得自由不及几息,便又动起了心思。
上一次外出,她处处受制,手脚俱无自由可言。
但这一次,若以如此行头外出,甚至还要与他人比武,或许有机会也说不定?
这念头冒出的一刹那。
徐病一敲响指。
下一刹那,纪沅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只剩眼珠子还能动。
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那眼睛中透着浓浓的诧异与愤怒。
徐病又敲了一下响指。
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纪沅这才恢复了行动力,她连忙爬了起来,恐惧的看向徐病,“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病取出一枚银针,笑道:“忘记和你说了,这套衣物中,我藏了足足三十二根银针。”
“这些银针很细,在你穿上这套衣服的那一刻,就已经扎进了相应的穴道中。”
“所以,你还是老实点吧。”
徐病头也不回的离去。
纪沅面色难看至极,这阴险小人实在谨慎,自己能想到的,他肯定早就想到了。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凭借自己是不可能能从徐病手中逃出去的了。
她所有的希望,全系在宋思身上了,至于自己...纵使她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她已如傀儡一般,难逃徐病操控了。
她只能屈辱的选择配合。
……
马车驶向白虎街,因为沿途有几条街道,被大雪封住了去路,马车不得不绕了远路,耽误了一些时间。
四大镖局花费重金为此次的武局造势,致使那比武台外,早已经围满了人。
大熙子民,都很爱看热闹。
马车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下。
酒楼名曰“白虎楼”。
是白虎城区中心地带,颇有名气的酒楼,徐病其实有考虑,把这家酒楼给买下来。
此来,却也算是先行考察一下了。
徐病事先让白尚学,订好了酒楼包厢,他此行不想高调,与掌柜打一声招呼后,便径直上了楼。
在包厢中坐下。
包厢别有雅致,中间摆放着一大圆桌,是红木打造,打磨得光亮贵气。
不远处挂着一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绿色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十分可人。
包厢很暖,掌柜早便命人,在房里燃起了炭火,服务可谓是很周到。
徐病在包厢内坐下,从一旁中取出谷穗,逗弄笼中小鸟,打发时间。
纪沅感觉无语,徐病这厮也太会享受了。
白虎楼下方不远处,便是一座比武台,白虎城区镖局多,是非多,时常设有武局。
比武台附近,起了好几栋酒楼,一些特定的包厢,是观看比武的最佳位置,当然,这一类包厢,价格也会更贵一些。
此刻,白虎楼的这间包厢,便是其中之一。
徐病提着鸟笼,坐在露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的比试。
同时…他目光扫过。
还见到了对面酒楼,也有几人坐于包厢中,俯瞰比武台。
想来应该是四大镖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