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悦离开秀花婶家,转头又去了葛婶家。
葛婶十分热情的招待了桑悦,拉着她一直聊到了日头快下山。
桑悦见时候不早了,这才告辞离开。
她刚出葛婶家大门,就见宋境和迎面走来。
宋境和被王副政委叫去谈了半天的话,他心里惦记着桑悦,谈话一结束,就一路小跑着赶来家属院,幸亏人还没走。
“不好意思,耽搁了这么久”他沉声跟桑悦道歉,随即又道:“天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在我家住一晚吧,屋里还是你走之前的样子,收拾一下就能住了。”
“不了,我怕小谦担心,还是回去吧。”
桑悦了解弟弟,她若是不回家,弟弟肯定得等她一晚上。
宋境和也不再挽留,“天黑不安全,那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他就接过了桑悦的自行车。
桑悦抢回车子,笑着打趣:“我送你,你再送我,我再送你,咱们在这无限流呢啊!算了,我也不怕黑,你好好回去歇着,我先走了啊!”
说完,她骑上车子就走了。
宋境和依依不舍的目送桑悦远去的背影,心里却在嘀咕:无限流是什么意思?
桑悦骑车回到村子时,家家户户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回到家,见屋里的灯果然还亮着。
桑谦听到动静,忙迎了出来,松了口气道:“姐,你终于回来了。”
桑悦第一次体会到被家人等待的滋味,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意,笑着应了声:“嗯,你怎么还没睡?”
“姐姐不回来,我睡不着。”
“好了,姐现在回来了,睡觉去喽。”
——
最近几日,气温一连骤降了十几度。
桑悦上次去山沟里砍的柴差不多都烧完了,于是她背上藤条筐,准备再去砍一些柴回来烧。
出门后,她沿着张月华曾带她走过的路线,径直往山沟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桑悦突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她壮起胆子凑近一看,发现雪地上居然趴着一只傻狍子,而那傻狍子的身边,竟还躺着个身穿破袄,头发花白的老汉。
那老汉身体呈蜷缩的姿势,身旁还放了个酒壶,看那样子,应该是喝多了才会躺倒这荒郊野外的。
今日室外气温极低,也不知这位老汉在雪地里躺了多久。
桑悦站在原地观察一会儿,见那人一直没有动弹,不禁怀疑对方会不会已经冻死了。
她想了想,决定上前确认下老汉的情况。
待在老汉身边的傻狍子见桑悦过来,腾一下起身跑开了。
桑悦蹲下身,凑到老汉鼻下探了探,天呐,这人还有鼻息。
人还活着!
肯定是傻狍子一直待在老汉身边帮忙取暖,他才没有被冻死。
桑悦心情有些激动,脑中快速思索恢复体温的办法。
她先从空间里拿出一床破棉被,覆盖住老汉的身体。
紧接着,她从附近寻了些枯草和碎木枝,在老汉旁边点起一团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