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有点委屈。
顾长河想不通。
凭什么都围着时故安转啊,时故安又不是太阳,凭什么人人都喜欢他啊!
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是,他渺若晨星,他微乎其微,就连他发的光也是微弱的,渺小的,不配被人看到的……
可是……
可是。
顾长河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算了,他才不在乎。
他才……不在乎呢。
沈宴清喜欢谁厌恶谁,与他何干?
顾长河抬脚欲走,不想门外的动静被沈宴清察觉,沈宴清扫去一眼,厉声道:“谁?”
顾长河脚步一顿,声线淡淡,不辩喜怒:“师尊,是我。”
听到顾长河的声音,沈宴清松了口气,语气也忍不住缓和下来几分:“你来的正好。”
“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本尊有要事要与你们讲。”
顾长河安安静静的进来,与时故安并排而立,和早上咋咋呼呼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宴清只当是时故安在,顾长河不习惯,自然没有往深处里想。
见人都来齐了,沈宴清起身,神色难得的严肃:“极密之境在七天后开放,你们二人随着其他门派的弟子一起进去。”
“秘境的结界不稳定,本尊会和你们一起去。”
“想必你们都知道,密境里确实有很多天灵地宝,但同样也妖兽遍地,极其凶险。”
“造化如何,就看你们的机遇了。”
沈宴清一番话说完,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
时故安单纯的有些震惊,危险而神秘的极密之境,他在很早以前就听说过。
只是由于密境里过于凶险,上一次开放后,很多想着进去找灵器的弟子不知在里面遭遇了什么,竟无几人生还,就连侥幸活下来的那几个也都变得痴傻万分,疯疯癫癫,因此一直未曾开放。
如今……终于要开放了吗?
顾长河除了震惊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他以为……
沈宴清不会叫他。
就像上辈子一样。
他眼睁睁看着时故安和别的弟子一起进了极密之境。
他在干什么呢?
嗯……
师尊让他打扫屋子。
……
顾长河心里有些复杂。
像是打翻了各种罐子,酱醋茶一起在他心里搅拌,搅得他五味杂陈。
顾长河竟鬼使神差的觉得沈宴清也没那么偏心了。
可能是不受宠惯了,别人给他一点好,他就能放大成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捧在手心上,牢牢记着,并且把你对他的坏抹的一干二净。
他要的是什么呢?
一个公平?
是了。
他也只是想被平等的对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