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与驸马到的时候,里面倒还安静,奴才在外面候着,便听到殿下似乎有些不高兴。
后来才知,周祭酒和林娘子也到了京城。
不过殿下出来时坐的轿子,奴才并没有瞧见殿下是何表情,倒是驸马,与平时无异!”
听到周怀瑾他们也在京城,康德帝冷哼一声,随即又继续问道。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明公公头更低了一些,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的说
“奴才不知这其中缘由,不过公主倒不至于这般心狠才是,怕是知晓了世子的事儿,气急之下才会失手杀了驸马。”
“哼,失手?不是说与上官俨在房里谈了半晌,她的性子旁人不知,朕难道还不知?
心思狭隘,睚眦必报,要不是看在她是唯一在京的皇妹,朕早就处置了她!”
明公公听了这话,吓得不敢吭声。
这京中为何只剩这一个公主,旁人不知,康德帝心知肚明,这关系着皇权,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置喙的。
“罢了,去将周怀瑾给朕叫来!”
康德帝一摆手,面上很是不爽。
在他看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着周怀瑾而起,自然也得找找他的晦气才行。
明公公却是有些犹豫,
“回皇上,今儿奴才去找过周祭酒,只是慧孺人如今病着,林娘子让他去找大夫去了,也不知回没回。”
“这京城这么多大夫,他去哪儿找还没回?”
“慧孺人病的有些重,这京城的大夫都看过,不过依旧是高烧未退,想来是怕烧糊涂了....”
康德帝皱眉看了明公公一眼
“怎么不请太医?”
“孺人的品级还不到能请太医.....”
明公公话没有说完,不过康德帝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孺人乃是最末等,没有资格请太医。
“去太医院找两个太医去看看,若是烧坏了脑子....”
康德帝眯眼,若是徐冬儿烧坏了脑子,那这棉花谁来种?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对昭宁公主又多了几分恼怒起来。
毕竟昨日昭宁公主刚责罚过人,今日人就病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病因是什么。
他可以娇惯昭宁公主,可若是昭宁公主危及到前朝,那么,这份纵容也就结束了。
所以,在昭宁公主到皇宫之时,康德帝没有第一时间见她,而是让她就这么跪着等候。
昭宁公主从小就被宠坏了,加上心里正气愤恼怒着,还被康德帝不分缘由的责罚。
心里觉得甚是委屈。
而徐冬儿这边也等到了太医的诊治。
她的病虽然是装的,可这烧却是真的。
在昭宁公主走了之后,她自己便泡了一个冷水澡。半夜便就发起了高烧。
太医到时,徐冬儿还昏迷着,嘴里低低说着什么。
太医上前给她把了脉,依稀能听到徐冬儿断断续续的声音。
“殿下恕罪,民妇,民妇,殿下,不要....”
太医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把完脉又翻开徐冬儿眼皮看了看。
随即便开了药,一边让人给她煎药,一边又让小丫鬟给徐冬儿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