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宽心,此事九王爷已经担下,您不必记挂。”
“九王爷?”老太太惊讶:“九王爷怎会来温府?”
“嗯,晚儿前些日子外出,帮了九王爷一点小忙。此次凑巧经过温府,顺手给解决了。”
老太太叹气道:“也不知这贵妃娘娘来这儿发难,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是你父亲在朝堂之上,得罪了官人。”
温桑晚心里乐了,这温岳还没有那个胆量敢单挑文武百官,“祖母,您还不知,父亲那胆量,欺软怕硬的,怎么可能得罪朝臣。”
“你啊!这话在祖母这儿说说就好,莫要到外头这般,没个正经儿,旁人只会笑话你,若是传到九王爷那里,你还怎么嫁人?日后怎么在九王府过日子。”
“啊……”温桑晚懵逼,怎么就扯到圣旨婚书,“祖母,好好的,您提九王爷做甚?”
“圣旨婚书下来,他也是你未婚夫婿,这事儿,你也得上心些。”
提到圣旨婚书,她就头大,暗骂一句狗皇帝,笑嘻嘻道:“知晓啦!这事儿,晚儿记着呢!”心里叹口气,当老太太的面,她也不好犟嘴,要是让老人家知道,她还想杀了狗皇帝,那不得把老太太吓得够呛。
用过晚膳,温桑晚是一刻也不敢逗留,再听老太太的在线版催婚,她觉得自己能当场‘驾鹤西去’。
开玩笑,她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犯‘结婚’这种糊涂事,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合法的,她可是来自现代,哪可能容忍得了这种思想。
御花园里。
因温桑晚而变得气氛诡异。
吴柔萱面颊肿胀,紧闭双目似一块破布,躺在地上,无人敢上前扶起。
花园凉亭里,坐着两人。
中年男子一身鹅黄色柔滑锦缎便服,鬓角有几缕白发,眼角有几丝岁月的风霜痕迹,身上是久居高位的威仪。
“皇弟,这是何意?”北冥桓端着茶盏浅抿,视线不曾落在凉亭外,即便凉亭外的女子,曾同床卧榻,也得不到一丝的怜悯侧目,薄凉到极致。
北冥夜冷漠姿态,“皇兄说笑呢?”
“朕何时轻言了?”
北冥夜:“本王今日出行,碰到不懂规矩的家雀儿当道,皇兄,你说本王该不该罚?”
“哦。”北冥桓笑了一声,“唯今天下,还有谁敢拦皇弟的道?这倒是稀奇,还有人敢拦皇弟的道儿,这胆儿也是够足。”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平静湖水下藏着的激流暗涌,稍有不慎,便能卷入其中碎成粉末。
北冥夜目光扫过凉亭外,“这不,面前不就是一位。”也不知这话。说的是坐在对面的人,还是凉亭外的人。“皇兄,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冲撞了皇弟,就该罚,重重罚,免得这家雀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北冥桓放下茶盏,面上依旧平静,“来人,吴贵妃不知礼仪克己守规,无才无德,即日起搬去景阳宫,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两名侍卫上前,粗暴地拖走仍在昏迷的吴柔萱。景阳宫是皇宫里最偏僻的宫殿,囚禁在这里与冷宫没有任何区别,这是宣判了吴柔萱的命运。
“皇弟,可满意?”北冥桓顿了一下,“皇弟今年二十有二,九王府该有位王妃了。”
“本王有没有王妃,皇兄不是最清楚吗?”
“听闻温府小姐,贤良淑德,是位貌美佳人,虽然以前痴迷玄儿,做了些痴狂之事,毕竟年少,总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好歹也是冷将军的后人,将门之后自然是优秀的。”
话里藏着话,看似赞赏,每一个字都透着讽刺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