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出去那么长时间,最想的可就是你了”,心里应该没怎么想,主要是用嘴想的,高小胜去巴黎简直要乐不思蜀了,他记得谁啊。
去一趟也不说给它带些欧洲特产的小鱼干、三文鱼什么的,就带了一张嘴,多多可不吃他这一套,口蜜腹剑的人类。
猫不理人,那就只能找人玩了,“方老师,我回来了,可真是想死你了”。
说着就给方舒云来了一个熊抱,方舒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赶紧拍了拍高小胜的胳膊,“你松一下胳膊”。
太热情了,他这个老年人也不太受的住,“怎么去了法国一趟,变化这么大啊,以前可没这样啊”。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叫一个腼腆,话都不敢大声说,眼睛都不敢直视我,见到你梁老师就更……”
没等方舒云说完,高小胜赶紧打断,说的人不觉得,听的人真的很尴尬。真是的,这都老黄历了,早就翻篇了。
第一次去老师家拜访,那可不得小心谨慎点,稍微羞涩、不好意思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老师,您可别说了,多叫人尴尬啊。那时候咱不是还不熟吗?现在我们俩多好啊,我是不是你嫡亲的徒弟,你是不是我嫡嫡亲亲的师傅”。
“从法国回来,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还是我对你好吧”,高小胜摇了摇手上的几张画纸。
说起礼物,方舒云就要得瑟一下了,“谁说只有你给我带礼物啊,你梁老师还不是带了”。
“香水是吧,还是我帮着选的呢,这礼物也得有我一份。我还跟梁老师一起看了毕加索的画展呢,羡慕吧,嫉妒吧”。
“去去去,把你那画给我看看。还说送我礼物,我送你的礼物还差不多,又得费时又费力,这么几张画,我得给你分析几天”。
“老师,您虽然不能亲眼再看一次巴黎,但我给您画下来了,这难道不是礼物”,高小胜大言不惭地说着。
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方舒云“哼”了一声,翻开了第一张画,说实话,一般般,可以进垃圾桶的水平。
“你以后干脆去学建筑吧,别学绘画了,素描功底倒是很好了,就是一点圣母院的灵魂都没有,又不是人形摄影机,画得像又不意味着画得好”。
“老师,我这叫欲扬先抑、抛砖引玉,您再看看这幅画”,高小胜打开了那幅酒吧里的颓废青年,他自认为还是画的不错,张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方舒云。
整张脸上写满了三个大字,“求夸奖”。
“这张还可以,水平有相当大的进步,法国这趟还算没白去”,虽然很想挑刺,但是这幅确实画得相当不错,对高小胜这个年纪而言,更是如此。
光线、色彩表现力,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种颓废感,不过这种画现在在国内应该不怎么受欢迎,毕竟不怎么正能量,青少年怎么能抽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