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雁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你还要他怎么个出息法,论成绩、长相他哪点差了,赚得钱比你都多,还时不时给我买礼物,咱们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你给我买点什么东西来”。
“你不给他买,我给他买,哼”,说完就侧身躺下,不理高建国了。
“哎,怎么讲着讲着还生气啊,我也没说不买啊。我就说觉得一个男孩,还是要能吃苦,住宿这种小苦他都受不了,以后长大了怎么办啊”,高建国见妻子气呼呼地躺下了,表情有些讪讪的。
谢红雁气鼓鼓地瞪着高建国,“你什么意思啊,吃苦不得要吃有意义的苦吗?这种没什么用的苦,你干嘛要叫他吃啊,你还担心你儿子以后少吃苦了?多的是困难等着他”。
“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我到时候在市里买的房子,你可别来住,那还是用小胜的钱买的,你还是一个人在家吃苦吧,我跟我儿子去市里享福去”。
高建国赶紧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叫你多嘴,“买买买,咱过几天就去市里看房去”。
谢红雁立刻把头转过来,盯着高建国道,“说好了”?
“说好了,肯定买”,这笔账就记在高小胜头上。
在高小胜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身上又多出来了一笔债。
家门不幸啊。
对于高小胜的入住,梁月还专门给他购置了一张床,是从华侨商店的二手家具店里买来的,至于为啥是二手呢,主要是因为它们的前主人基本都被抄家了。
上好的黄花梨的床,高小胜躺上去的时候,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是他高攀了这张床。
果然他就说吧,虽然没买那张椅子,但是有床睡啊,四舍五入就是他还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二天一进教室,发现大家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座位上,都有些颇不自在地维持着一阵沉默。
高小胜还琢磨呢,怎么大家的表情都是那一脸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刑场了。
梁老师这么可怕吗?能给大家伙吓成这个样子。
见到高小胜进来坐下,众人也不过是短暂地抬头看了一下,就又低下脑袋,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此时高小胜不懂,但接下来他就懂了,梁老师一进来就是检查大家的工作进度,还不是一个个的看,是按照顺时针一个个站起来发言。
每个人分配的任务都不一样,抄都不知道抄谁的,目前国内也没有译本能作为借鉴,一个单词翻译出来,既要贴合诗歌的原意,也要优美婉转、押韵、有节奏感。
难度可想而知,其实梁月的进度会远远超过这群研究生们,但是她还是想听听大家的看法,顺便锻炼一下这群学生。
在大家面前大声朗诵出自己翻译的版本,颇有点公开处刑的感觉。
第一个男生站起身来,虽然神情有些紧张和拘束,但是还是条理清晰地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的翻译过程,为什么选择这个意思,又为什么要这么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