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顾雁笙,再看看刘清扬,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顾雁笙是一种静,他平静怡然,双眸里的那股清澈和嘴角那始终停留着的浅淡笑意,好像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无欲无求。
而刘清扬则复杂了。他安静时沉静忧郁,仿佛心中藏着千重心事,经历过万般故事而不安静时,他又是矛盾的,身体里像是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真正的他自己,喜怒形于言表,单纯的像个孩子,任性又偏执,而另一个却不是他。
边暖看着左右两人,道:“介意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刘清扬端着汤碗的手顿住,看向顾雁笙,顾雁笙正也看着他。
顾雁笙朝他笑笑,谦让道:“刘大哥来说吧。”
刘清扬一口汤水没咽下去噎住,一阵猛咳。
就在此时小厮将烤好的兔肉叉了上来,对顾雁笙道:“公子,这兔肉烤好了,可真香啊。”一脸眼馋。
刘清扬见状,忙抹了嘴,站起身,接过兔肉揽住那小厮的肩膀:“来来来,你们也有份,烤这兔肉你们有一半儿的功劳。”他说着揽着那小厮往外走开。
边暖看向顾雁笙。
顾雁笙放下汤碗,笑着道:“倒也没什么故事,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
“大概十年前,刘大哥突然出现在杨城,当时的我年幼无知调皮贪玩,偷偷跑出家门到街上逗玩,眼睛没看路,一路就撞在了刘大哥怀里。”顾雁笙摇头笑笑。
“那时的刘大哥比现在要青涩,不过也是这样打扮。杨城人不多,刘大哥的穿着与杨城人不同,当时的我心中惊奇,便拽着他不让他走,问他是谁。”
“刘大哥当时并没有多注意我,是我的一通纠缠引起了刘大哥的注意。当时刘大哥虽年少,却已是一身本领。”他自袖中摸出一枚白棋子递到边暖眼前。
边暖接过细看,不明白什么意思:“一枚棋子?”
顾雁笙道:“这是当年刘大哥赠我的棋子。”
边暖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他赠你棋子做什么?”
顾雁笙却没答,只道:“今日的我能入得国学院,皆是因为刘大哥。”
边暖更加不明白了:“这与你进国学院又有什么关系?”
顾雁笙只笑笑,却没答。
边暖看看手上的棋子,再看看顾雁笙,忽然就想到顾雁笙那双让人嫉妒的双手,然后她一下子明白了。
“是下棋!你进国学院是因为你会下棋!不对不对,应该是你非常会下棋!”她忽然就想起来了国学院的招生条件。国学院不招学问有多么好的人才,只招揽在某方便有非常突出技艺的。所以能考得状元郎的未必就能进的国学院。
顾雁笙点点头:“不才,正是因为棋艺才进得的国学院。”
“所以这跟刘清扬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是他指点你棋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