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下跳下来就要扯着心儿回去,心儿可还不干呢,“等一下,消消汗的呀,哪像你一身酒气,哼”。
“那有什么区别啊?”少爷扬起心儿的脑瓜,另一只手更是用力搂了一把,贴紧胸膛来哈气说:“酒气,汗味,还不都是泡个澡就没有啦,啊?”
“哪里是说我呀,我是说灵儿呢?”媳妇儿一较真,少爷立马觉得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听你的。”少爷松开手坐到擂台上沿去,一翻身干脆倒在擂台上凉快一下自己吧。可心儿却坐在灵儿旁边陪了她去。灵儿却想着,等我能把气喘匀的,我还有事干呢,这一幕幕我也真是够了。
没想到葛汗青在一众高歌中,总算开口:“这个走春航我是没有经验啊,但我总觉得这条条小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大路了,既然骆大小姐有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胆识,未尝不可以一试嘛?要真是穆宅能不吝赐教,直接带着骆大小姐的船队出航,不也是一个新鲜的法子吗?就看武大管事……”
“不行!”居然是杜挽月站起来,直接打断了葛汗青的话,莫不是她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就是想给武乐书下套。
“行啊!”而和杜挽月毫秒之差的骆鱼雁也站起来昂首挺胸,她甚至都可以跟着出航了。
杜挽月没有了下文,自觉冒失地坐下,可盯着葛汗青的眉眼还是蛇蝎般明亮。
灵儿可算恢复点心力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冲心儿说:“扶我起来动动吧,这一不动怕是一会腿脚更走不得了呢”。
“嗯,好啊,我扶你走走,下次啊可不能再这么逞强了啊,我们一天就学一招就好了嘛,这样啊一年学下来灵儿也可以是女中豪杰了呢,下厨厉害,读书厉害,打拳也厉害,灵儿你真是一个大宝贝!我跟你说啊,一会泡完澡我好好给你揉一下这个小腿,保准今晚你能睡得特别好,以后晚上都要睡得好好的……”心儿一着灵儿的身呢,就开始了碎碎念。
可灵儿却听得好像自己就得是笼子里的小小鸟一样,你说怎么样都好喽,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听,外面的大太阳看不着了,可心里的光还想扫一眼。
只见少爷一个人枕着胳膊听心儿碎叨,哎呀我的天呢,这要是当了娘,还不得把儿子愁死啊,可依我看估计儿子一定会最佩服我,收了她娘这个小人精。
却不想忽地一阵霹雳吧啦的声音蜂拥而至震耳惊心,是啊,走到兵器墙旁边灵儿眨眼的一瞬就扣动了机关,那是她昨晚花了大半夜时间才布下的。如果说是真想死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就是觉得只轻如鸿毛的贱命怕也抵不过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可若是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就另当别论了,比刀锋还要韧利的是我的生命能不能揭下你的面皮来,这才算得上针锋相对吧,想跟我玩牵线影偶我一没心情二没时间。
大半面兵器墙上挂着的真兵利刃纷纷劈砸下来的时候,灵儿还在想着自己的嚼劲。可心儿还没闭上嘴就耳眼手脚调动全身来救她,一把甩她出去却是轻飘飘倒在了沿台边,而心儿胸前一运力一众兵器倒是乖巧的漂浮着了,可怎么也得落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