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一声不吭,却全场尽收眼底,此时端坐在那里,心里的惊恐丝毫不亚于小武,可为了不让董子戴看出什么来,他一直盯着小武的眉眼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笑?这是什么意思?小武也没再定睛看他,却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这种笑?这种笑,是……是正如我所料的意思,他知道!小武又抬眼看他,可他却转了眸子又回头冲董子戴点了一下头。
董子戴可不只是站在这里,每个人是个什么成色他心里到底是有几分酌量的了,可武乐书这个年纪能有这份担当和城府他心里是欣喜又钦佩的,眼下瞥他一眼,算是盼他一身清白吧。
小武还盯着肖家的主仆,却被严乃能提了提嗓子狠狠瞪了一眼,打你东窗事发你就该想到也有你败露当场的这一天,乖乖服了吧,还有脸东张西望的。
骆鱼雁被搀扶着软绵绵地又瘫坐回来,没磕没碰着。展长松不惊不扰地瞟了一眼,又紧盯着慢悠悠走到他身侧的邸盟,抬眼问:哪都有你,你过来干嘛?
邸盟撇嘴摇头,谁知道呢,我就是好心办好事随便来看看啊。原本他听下面人说展长松又碰着大案子了,他还不以为然呢,可走着走着还真就来到《清香园》门口了。
这干等着,你说这人儿也带不出个人来呢,苦等难耐之时竟看到骆贤涌策马扬鞭而来,这一下马好大一个趔趄,这可使不得呀,对呀大概就是相当于酒驾的那个危险系数。
邸盟快步上前一搭手扶他进门,又好事做到底跟了进来。嘿嘿这一瞅可真来着了,是啊,就武乐书现在这副模样,邸盟可是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话说哪一个不是指指点点瞧着他那个犯难的样儿美哉乐呵的呀。可他竟还一咬牙,认了。依旧如此,那就先过了这关再说。
“展大警官也是因为赵邑遇害一案,要找小武问话吗?”小武抬头问他,一脸正气,使得周遭的嘈杂竟都无语了。
展长松摆正脑瓜,岂有此理?竟好烦厌,道:“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呀?”
哎?邸盟好个蒙圈,这人儿今儿怎么痞里痞气的,干嘛,学我呀你!展长松一副你再惹我试试的咬牙相凶他,是啊,我被这个大屎盆子砸的,看谁都想敲烂他脑袋,怎么样?
小武被这一喝惊得清醒了几分似的,竟一步上前见礼道:“展大警官所言极是,小武言过求您切莫怪罪,但凡有话您尽管问来,小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落都不见他起身,原本的哄笑又滚过好大一浪冷嘲热讽,再看他的身姿竟好似凌寒的树枝梅,没有墙角得依偎,甘作话柄解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