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昉更借势巴不得踩着人头,掀了闺阁去。孙掌柜立马放下心中暗喜,上前又嚎又拦了来:“哎呀呀康大少爷这闺阁可是进不得呀,那那那是您立的规矩啊您想想,咱们遂了花独秀的心意也不是这一年两年的呀,这规矩您定下了您要守得住啊,可是您独独护她到了今天呢!”
康昉难得男人一回,“我护她到今天,是护着她躺到别人怀里去的吗?”可这一喝众人似乎并不买账,竟唏嘘起来。是啊,到了这个时候坏了规矩,告诉大家伙是白白眼馋了花独秀这么多年,好像一下子就没意思啦。所以有一些亏,吃起来才舒服。
男人堆里,规矩就是规矩。葛汗青也抬眼看了下闺阁,就这么个地方关进一个妞儿去,就惹得这帮子人嗡嗡成这样?哼,我还以为就只是骷里这样呢,原来你们人待的地方也是这个样儿啊!
孙掌柜见势又分说:“各位恩主各位恩主儿,小老儿在此谢谢您众位这些年来对《花满园》对花独秀的百般照拂啊,我是万分感谢感激不尽啊!可虽说我也弄不清头绪真不是早知今日啊,但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传说还总是惹人生津的啊!请各位恩主容小老儿尊着这规矩,掀了这金榜的红盖头,她花独秀也就算是名花有主了啊!您众位若是今日阔绰,随手赏些份子钱来,这依例也是造福不浅了啊!来来来您请您请……”
是啊,榜单上押着注的,有一赔一,有二就得赔二,这钱呢还真就都进了他的腰包了呀!哎?好像哪里不对,孙掌柜也瞥了眼闺阁,这个小子,不会这个账也算上吧?
众人也都没好眼神干瞅着闺阁,交了押注的份子,一个个愿赌服输的不忿相,就等他姓武的出来了。可最气人的就是,你不出来也就算了,这摇床的声音怎么能这么刺耳。
更刺耳的是严乃能领着严戈健可算登门了,居然没见着人,“武乐书——武乐书!”孙掌柜赶紧迎上前来虚哄,又一摆手叫底下人躁乎起来呀,怎么?《花满园》就她一个花独秀啊?
严乃能瞧着,这一个个什么眼神,怎么?现在叫一下武乐书,都这么惹人嫌了?孙掌柜嘘着他,又一抬手指了下闺阁,严戈健顺手一瞧,差点晕过去。
严乃能又赶紧扶他坐下,也抬眼看了下,这?你都行?我怎么没看出来?可让他更尴尬的是,孙掌柜的这个手势,我?他看了下榜上的份额,“改天。少不了你的。”这一凶心里更气,武乐书,等你出来的。
可闺阁中的武乐书,不是出不出来的问题,是能不能醒的来了。
但眼瞧着他身旁的那团被子,还时不时露出小脚丫蹬着床头,又磨一个圈再踹两下床尾的小样儿,好像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可就是期儿也爬扯累了,又蹿出脑瓜来看他。
小武的脸上擦了药膏,手上也包了纱布,衣服倒是还没脱。可期儿觉得就只这样睡一晚,倒也不会很累吧?想着就自己打起哈欠来了,真的要蒙头睡去的时候,又仔细瞧了眼门扇,心想:估计这个老人精守着那块牌匾点着钱,是怎么也不会让人进来的。
好。睡。期儿一想就美,刚想躺下就着。却是小武一个起身,惊的她差点叫出来,还好他还没等扶下额头就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