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余朔睁眼时大脑是死机的,若不是感受到了室内的光线,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江余朔睁开眼睛,在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后,他又相当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祁倦不在。这人倒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挺好的,他现在也不想看到他。
只是......照现在这个状况看,他多半是发烧了,还挺严重。
可本该去医院的他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把他弄成这样的人干完就走,纯畜生。
江余朔想着要不就这样死了算了,反正他现在跟瘫了没什么区别,他不想动,索性就躺在床上闭眼睡了一会。
但他实在是疼的厉害,头要炸了不不说,还有很难描述的......疼。江余朔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也很久没受过这样疼的痛,不得不说,祁倦在某种意义上还挺牛。
江余朔意识昏沉,想到这的时候他很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他用手贴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挣扎再三,还是忍着疼起了床。
在洗漱时,江余朔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神色憔悴,身上都没眼看。
好狼狈。江余朔想,自己这样是真的好狼狈。
祁倦是真的好混蛋,以及他要收回祁倦讲道理这种话。呸,讲个屁的道理,完全一疯狗。
真就艹了。
江余朔吃了几颗药,量体温时又因没精神随意的倒在了沙发上,然后他摸到了昨晚不小心留下的某样东西。
江余朔: .....
昨晚的记忆像失控的车飞速撞进他脑海里,然后江余朔被记忆刺激到,他缩回手,十分僵硬的在原地顿了一会。
39.6......江余朔眯着眼睛看体温计,看清温度后他手一垂,想死。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江余朔直接破罐子破摔,洗了个澡,把某些东西洗出去后,他扶着墙,勉强爬回了卧室。
他本来是想就这样睡一觉的,但躺上床时他头晕得他眼前一黑,然后江余朔转念一想可能这一觉睡了之后就真睡了再也起不来。
虽然他要被搞死了,但他还想活着。于是他神志不清的打了个电话,后来说了什么话他也分不清了,他只觉得很困,可能电话都没挂就晕了。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程周一手扶着他脑袋,一边在问医生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病房。
他们来的这家医院就在江余朔附近,还算是个大医院。但现在处于换季,流行性感冒盛行,感冒发烧的人不在少数,医院病房依旧紧缺,他就被暂时安排在了走廊里。
程周本来还想跟医生协商,但江余朔醒后,直接没什么情绪的拒绝了。
程周拗不过他,只好妥协了。然后他压下自己想骂人的脾气,老妈子似的问江余朔现在怎么样了。
江余朔面无表情,他不太想谈论这件事,于是他找了个理由把程周打发出去给他买饭了。
他倒是很庆幸自己没有打错电话,否则他现在哪还有资格快乐的活着呼吸新鲜空气。程周这人做事麻瓜是麻瓜了一点,但好在还是待他很好,是把他当很重要的人才会这样管他。
所以他再怎么无奈,都还是给他去买吃的了。
程周走之前还嘀嘀咕咕的说他一点都没有身为明星的自觉,还怕他被拍,所以强行给他戴了个口罩。
其实江余朔心中是想笑的,是他没有吗?他都烧到39.6都神志不清了,哪还有精力管这些。
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有没有病房躺着,坐着,站着,什么被认出来被拍他都无所谓,他现在也不想管。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江余朔看了一眼那毫无变化的输液瓶,很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他其实很困,祁倦弄得他很难受,也根本没有什么时间休息。